府都不愿再看我一眼。
他们对我不理会放在一旁不管不问偏心别的姐妹也罢了,可他们把我赶出家门,你可知赶出家门是何意思?
这天下时间连我的至亲家族都抛弃了我,我不想再为苏家流泪,可是回到长安后我心中从未好过过。
快十一年了,可那日的事一直牢牢地记在我心里,我忘却不了,我摆脱不了这个被血缘至亲抛弃的梦魇,我不想恨苏家只是想忘可根本忘不了。
既入了长安,我与苏家只可荣盛一个,或许这个心结该是要伴着我入棺材了……”
顾延心酸地抱紧着她说道:“已然过去了,莫要再记在身上了。”
“只要苏家没倒就没有过去。”佘笙靠在他胸膛边轻声道,泪水在顾延正红色的官服上边擦拭着。
顾延取过她的罗帕道着:“怎得和柳先生学了那些粗鄙的作法?快些用帕子擦擦。”
“你嫌弃我?”佘笙接过帕子抽噎着。
“没,你若是不怕等会宫女爹娘笑话,为夫倒是挺乐意的。”顾延道着,只是这佘笙在外是极为守礼的,不用罗帕用衣裳擦拭她等会定会生了悔意责怪自己失仪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结已是那么深了,能哭出来倒也是好的,从未见她如此软弱无能为力过。
佘笙将心思告知了顾延心中也畅通了许多,开始摩挲着顾延的胸膛。
顾延被她一摸,呼吸急促小腹一热,忙抓住她的手呼气道着:“等下与吏部尚书还有要事相商,且等到夜里为夫再宠爱你。”
佘笙打了他一下道着:“无个正经的,大印一品大员的夏时穿戴不该是罗软纱吗?可这并非罗软纱,而是与罗软纱相仿的白云纱,质地与价格皆是不同的。
怪不得这两年来江南的罗软纱越发地多了,礼部真是胆大包天呐!”
顾延低头一看道着:“这白云纱倒是从未有听过。”
“白云纱乃是江南一带百姓所着之物,你自不会听说过。”佘笙道着,“我有几匹罗软纱在,你去取来找个裁缝多做几套官服罢。”
顾延道着:“你给为夫做一件如何?”
佘笙垂下头道着:“我做的衣裳许你都寻不到地方穿戴进去,我对女红已是一窍不通,你会否觉得我挺无用的?”
“不无用,毕竟旁人会女红之事可必定不能得到这罗软纱。”顾延轻声道着。
两人一路而行到了顾黎的书房之内,佘笙见着这里的画籍珍宝连连喟叹出声,“湛郎,这哪一张不是价值连城的?想来你家贪污必定不比苏府的少。”
顾延爽朗笑道着:“你也知晓是皇室园林,这些都是爹从陛下那里取来的,并非是贪污而来的,倒是你若是喜欢尽管取走便好。”
“当真可以?”佘笙举着一画卷道着,“这些锦儿应当比我更为欢喜。”
“自是可以的。”
佘笙将画杆收下,转眸看到另一幅在最底下的卷轴木盒,落了不少灰尘,上边也不曾有署名,与旁的珍藏着的画作有所不同。
佘笙一打开便咳了好几声,顾延眼尖瞧到连上去将她拦下道着:“这不过是爹临摹的一副仕女画,并不值得看,你还是不要瞧放下的好。”
佘笙却不顾他的阻拦,举起画杆来将画挑开,画作之中的女子入了她的目中,便让她深深地入了迷,沉沦在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