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家,你要答应我。”
“怎得说这些呢,你死不了的。”顾延道着,“瞧瞧,你这几日身子不是再好起来吗?”
“是吗?”佘笙不信地道着,“湛郎,你这几日倒是憔悴了许多,你可知道我从来不喜欢脏乱的,连锦儿都不例外,你还是去梳洗一番来。”
顾延摸了摸胡茬道着:“好,我这便去梳洗一番,你在这边好好歇息,萦儿便在旁边候着。”
“恩。”佘笙点了点头,看着顾延走路的仪态不似以往,步履虚伐像是重病之人一般。
“女主子,苏珍珠今日来长安了,本欲来长乐园之中看望你的,不过主子不让她进来,她现在在长乐园侧门处跪着呢。”顾萦儿带着顾延走后禀报道,“对了,张大妞也来了,两人在门口吵了许久呢。”
“张大妞来?”佘笙问着。
“是呐,太子选秀,张大妞身为府衙之女也在入选名单里头,反正礼部就是紧着苏家党派的女子,连大妞都不放过。”顾萦儿说道。
佘笙笑了笑道着:“张大妞虽肥却也有她的本事,品水分辨水源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
“可母仪天下之人会分辨水源又有何用?大印朝堂又不是大印茶馆。”顾萦儿道着。
“你出去与她二人说,我身子真得不大好,并非不愿意见他们二人,还是烦请两人去做自个儿的事。
特别是张大妞,既是来选秀的,那就该尊着皇家之仪,莫要在外头丢人。咳咳咳。”佘笙咳嗽着说道。
顾萦儿点了点头,便往着门口而去。
佘笙待顾萦儿走后就闭眸假寐着,听到禁步作响之声,便睁开了眼睛,“咳咳,娘亲。”
景语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道着:“笙儿,身子如何了?”
“比起昨日里好了些。”佘笙道着。
景语四处看了眼道着:“笙儿啊,其实你应该也知晓沙飞扬行事绝没有能让人侥幸逃过的时候。她既对你下手了又怎会让你轻易得救呢?太医院的院判本说是你无药可治了的,是延儿提出用血来给你做药引的。”
佘笙道着:“沙飞扬是和我说过。”
“你知晓这一连五日里你喝的血是什么血?”景语眸中含泪地道着。
佘笙见着景语这一模样有些心慌,景语平日即便在他等面前公主的架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的,可这会的景语就像是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娘亲一般,毫无公主的气度。
“不是鸡血吗?”
景语摇头含着哭腔地说道:“并非是鸡血,而是,而是延儿他自己的血!”
佘笙一惊道着:“这血是顾延的?”
“笙儿,娘求求你了,你的病是治不好了的,沙飞扬那边延儿的师祖都去求了也无用。
娘也想要你多活些日子,因为延儿与你在一起他与平日里都是不同的。
你的病没有办法医治好了的,平日里你就算是要什么珍贵的药物,哪怕倾尽长乐园之中的家产娘都愿意。
可你现在要的是延儿的命呐!
娘,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延儿死了!”
景语泪如雨下地道着。
佘笙也含着泪道着:“娘亲,我知晓,我会劝湛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