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上边也满是皱纹,她坐在顾延床前的木椅之上时不时得叹气着。
都七日的功夫了。
顾延未醒来,而佘笙也是踪影全无。
连万俟微也因北漠国事繁忙先行回了北漠,沙飞扬的踪影更不用说,一点踪影都无。
“阿语,喝些粥吧,你再不吃不喝地等延儿起来你又该倒下了。”顾黎端着粥过来道着,“这太医不是说了延儿无碍,只不过是血流过多加之气急攻心晕厥几日,总会醒来的。”
“他醒来又如何,佘笙如今可是生死不论呢,他醒来定又会不计一切地去寻笙儿。苏家派人来查探过许多回笙儿可否在长乐园之中,那一壶茶坊近日里苏家之人去的越发得勤了,怕就怕……”
顾黎拉住了景语之手道着:“不如先让盛万财去暂管一壶茶坊?”
“也就这般法子了,不知笙儿的手下可会答应?”景语问着。
“想必佘笙也定有自己的安排,延儿要是醒来也好,这苏家若是知晓延儿出了这事,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呢!”顾黎叹气道着。
景语伸手摸向了顾延紧蹙着的眉头道着:“唉,以往怎么也想不到这臭小子也会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本宫有时真以为他喜欢的莫不是男子了,结果今年带回来了一个儿媳,只可惜却是个福薄的。”
“当初就说生个闺女儿好,说起女儿来这选秀也就两个月的功夫了,那紫玉的名字怎得也被礼部给记到了其中?”顾黎问着。
景语冷哼着说道:“这彰儿呐精明得很,苏家要巴结,我这里也定是要巴结的,倒是紫玉不知是否愿意?这几日他可有来过?”
“未曾来过,紫玉向来是不会让你我为难的。”顾黎道着,“只不过这选秀在即,这御茶之事可是不能一拖再拖了。
今日传来消息,山东那里的茶税可是也还未减,听闻有一北漠来的商人将山东茶叶大商康家的茶叶全买了。
那付出去预定的银票是咱们钱庄大印通用的银票。”
景语问道:“这延儿不是说过笙儿在山东之中有安排吗?说不定正是笙儿之计,咱们且看着罢,只消这山东不出事你我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以防伤了彰儿的心。”
“恩,我也是这般想的。”顾黎点着头道。
“咳咳,咳。”
景语听着几声咳嗽,连看向顾黎。
顾黎与景语对视了一眼,连探着顾延的脉搏道着:“延儿。”
顾延抖着睫毛,待看清面前之物之后,咳嗽了几声连道着:“笙儿呢?笙儿呢!”
“延儿,你别急,笙儿到北漠去了,因着北漠有延年丹在。”顾黎面色一冷地道着。
景语看了眼顾黎,他说这谎话又能瞒多久呢,
“娘,是真的吗?”顾延望向景语问着。
景语将手中的温热的粥递到顾延跟前道着:“你爹向来遵守诚信二字,哪里会骗你呢,快些喝了,喝了才有力气去为笙儿寻个公道。”
“孩儿要去北漠寻笙儿。”顾延道着。
顾黎一惊道着:“太子选秀在十月,大婚与恩科定是在今年里要成了的,你这左相若是一天到晚地往北漠跑不如辞官算了。”
“是啊,延儿,在长安待着佘笙回来罢!”
景语含着忧虑淡淡地道着,待一月,两月,等顾延知晓了真相那时他的伤痛也该少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