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院判好生调养着的。”
“你说何时便何时罢,这条断手还是给他立个碑吧,莫要让孤魂野鬼无个安身之所。”佘笙说着。
顾剑看了眼顾延。
顾延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笙儿,如若没有那银子,这棵树怕是还得先要给陛下过目。”
“那便再等上三日回去,你若是要将这棵树迁回去,你难不成还如此悄悄回去不成?这等名震天下的大事不敲锣打鼓一下?”佘笙问着。
顾延笑了一声道着:“是,还是你洞悉官场。”
佘笙看向了树上一快要凋零之花,上边果实初见,不用个两三日定能成熟。
“你又取笑我。”
“可是你先取笑为夫在先。”
“主子,你该换药了。”顾萦儿端着托盘过来道着。
柳万金也进来道着:“北漠的耶律将军在外候着,听闻一壶茶坊坊主来了北漠,备下了宴席要请坊主过去一叙。”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佘笙道着。
“您是他的衣食父母,又从未来过北漠,自然是要好好地巴结您的,他见着了我,我便将您在这里告知了他。”柳万金如实以道着。
“好。”佘笙应着。
顾延听着,故意将已结疤的痂揭开,皱着眉吸着气。
“怎得又流血了?”顾萦儿方将药膏调好道着。
“你轻着些。”顾延眨着眸子道着。
顾萦儿得了眼神,对着一旁与柳万金说着话的佘笙道着:“女主子,萦儿手笨,您给主子上药好吗?”
佘笙接过顾萦儿手中的药膏,瞧向身旁顾延的臂上的血痕,抿了抿唇道着:“湛郎,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
顾延道着:“那今夜里就别去耶律将军那里可好?”
“好,我陪着你。”佘笙瞧见了他捏在另一手中的血痂,淡笑着说道。
柳万金在一旁道着:“这耶律将军定不会只是一人请你,还有北漠不少重臣,您若是不去可惜了。”
顾延看向柳万金说着:“那些人也不识得笙儿是谁,让顾萦儿就好。”
柳万金看了眼佘笙,见她点了头也就退了下去。
佘笙涂完了药,道着:“不去参宴,这里的沙云帮帮众被你给带走了,柳先生小剑萦儿也都走了,晚膳是你做饭给我吃吗?”
“哎呀,我怎得将此事给忘了,要不,你我到外头去吃?”顾延问着。
“顾相爷,此处不是江南长安,一里一客栈的,这里离都城也有三个时辰的路呢。”佘笙无奈地道着,“好在我藏了不少的馕,难吃了些。”
顾延取过来馕道着:“秀色可餐,虽是硬馕却也好吃得紧,那耶律将军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才不让你去。”
“你就不想想我在北漠之中卖水怎会没个大树靠着?早便就被江湖草莽给灭了,为何还敢用一壶茶坊之名?”佘笙问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大漠官员会不惧万俟微这个新王了,原来耶律大将军都受了你的贿赂。”顾延道着,“你也不怕这北漠路途遥远,北漠管事的背弃你独吞了这大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