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了百斤二百斤的他们也都不嫌多的。”
“买茶赠给官员茶叶?这些官员又如何会收敢收呢?”顾延问着。
佘笙道着:“湛郎,你身处高位,不知底下小官员银子的来途,有些是收刮民脂,有的则会去算计外商户地的,百姓的苛捐杂税再厉害也只是小银子罢了。
而地方官员最想着的便是有外地的商户而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外头而来的商户人生地不熟地位且也低下,没有官府作保如何生存?
这知府知县就会寻外头的巨贾欺压,别说是百斤上等茶叶了,哪怕给他们千两,万两银子他们也都不会眨眨眼。”
顾延说道:“原是这般。”
“他们不如此做,进长安述职之时给上头官员的碳敬冰敬银两何处来?”佘笙道着,“青州山东那头算好的,到了赣州那头茶叶必定喂不饱官员的胃口,他们不将外头商户的银子都留下,必定不会罢休,形同强盗。”
顾延道着:“那里的税收年年可是领先的,原是这样来的。”
苏洛冷道着:“左相爷,您不会不知吧?”
佘笙也不顾顾延究竟知不知晓,道着:“在青州府里头那府中八个县衙,共计二十多个大小官员皆得了大茶坊之中的茶叶后。
这苏洛便说她与北漠王室有来往,必定会回长安与北漠女王还有郡主禀报这大印茶叶好,北漠该定下与大印的茶叶贸易,也要告知北漠女王与郡主去与大印陛下探讨茶税定金之法。”
顾延纳闷问道着:“这些官员还真的信了?”
苏洛道着:“一是我会北漠话,又在北漠住过不少的时间习性可与北漠人无异,二是这些官员又怎会错过在陛下跟前立功的机会呢?”
顾延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佘笙,她揣度人之心理是极强的,她将这些官员的贪心摸得一清二楚,他怕有朝一日也让她瞧出来……
苏洛继续道着:“宴会之后,我便去了别的府中用同样的道理,待着十日半月以后,这些茶商找到各地的知府,与他等讲这月的茶税要交了,可他等还未收到我的银子。
各地知府便等急了,要我过去交银子,我便讲了银子都在北漠,让他等放心便好,且我已与北漠女王讲了这一个青州府一月的茶税银就有如此多。
这些官员也早已为了自己的功绩将有大量茶税之事告知了户部,户部人定是要问他们拿茶税的。
而我便言现在是无银子给他们的,他们恐防被陛下责怪虚报税银,也恐防在这北漠人跟前丢了眼,只得自个儿先拿出纹银来先垫着,可如此多税银他们又如何能拿的出来呢?”
顾延道着:“山东官员要拿出这些税银来还是够的。”
佘笙道着:“原先是够的,可哪个不是要孝敬人的?苏老相爷做事必定是就步步谨慎的,要山东官员提高茶税一事他必定不敢书信往来。
太子与苏珍川那时前边方到过山东,这些官员岂会错过这个孝敬的好机会,特别是孝敬苏珍川,大印年纪最轻的官员,二品侍郎又是苏相孙子。他们不得砸锅卖铁地去孝敬去?”
“遂这些官员银子不够了,只得问茶商要银子?”顾延明白了,说到底也是佘笙抓住了官员一个贪字,贪功,贪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