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肉里,一寸寸地剃着他的血肉。
依然咧开嘴,肆无忌惮地惨笑着。
青年愤怒地挥舞着手臂,无数根青草也随之扭动起来,将屋子毁成一片废墟。
依然不笑了,被割裂的血肉皮肤他可以毫不在意,可青年的行为,激怒了他。依然深深地看着青年,冷声道:“你毁了我的家。”
“彼其娘之!”青年回身拎起依然,放声怒喝:“我再问你三次,你要仍不回答,第一次,我要砍掉你的手。第二次,我就砍掉你两条腿。第三次,”他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冷地道:“我会把你撕碎了和泥。而且我保证,我会把你的脑袋留在最后,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撕碎你的!”
依然勾起个微笑,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好了,”他愉快地看着愕然的青年,说到:“你可以撕碎我了。”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依然,等他反应过来他听见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给我死啊!”
束缚着依然的草叶活动了起来,扯得依然的骨头嘎嘎的响。
依然忍着撕裂的痛楚,放声狂笑。
青年面色愈黑,冰冷地盯着青年。
依家主藏在背后的手缓缓张开,平静的火焰浮现在他的手掌中。
“哥!你没事吧!”少女的惊呼声让三个人都愣住了。
“依然!”
“依然?”
“是你。哈哈哈……”青年看着呆滞了地依然,大笑起来。
依然拼命地扭过头,望着惊愕的少女,撕心裂肺地吼道:“走啊!”
“你要去哪啊。”
任水流看着跳下船的小狐狸,平静地问。
小狐狸回头瞅瞅他,直起身人模人样地作了个揖,随后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任水流放下举着丝绢的手,转头看着江水,道:“出来吧。”
老者慢步走出江水,冲任水流颔首道:“这位先生,我是这离禹江的河伯,明日老夫做寿,欲要宴请各方的朋友。相见便是缘,不知先生,可愿意移驾寒舍?”
任水流沉吟片刻,微笑着道:“君所愿,不敢辞耳。”
“多谢先生赏光啊。”老者拱拱手,倒退回江水里,不见身影。
任水流瞧着地上两列圆形的足迹,自语道:“听说王八汤好像蛮补的啊……”
江水中浮出巨大的背甲,乌龟探出好似一座土丘的头颅,大声道:“先生,请上来吧。我载您入水。”
“没有踩在主人家身上的道理。”任水流摇头喊道:“河伯只管带路,我自有办法跟上。”
“那便失礼了。”
老龟喊了一声,沉进水里。
海鲜汤,是挺香的。
凤凰莫名的想到,祂摇摇头颅,多半是消耗大了,灵智也不清明了。
此时凤凰的身形已经消散了小半,而且仅剩的身躯也一直丝丝缕缕的飘散着火焰。
这火焰落到幻海上,一缕便能煮沸百里的海洋,而幻海方圆亿万里的海面上,无处不飘散着鱼汤的香气。
凤凰惬意地舒展着翅膀,放声鸣叫。祂身上燃起万丈的烈火,随后散开均匀的平铺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