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怎么一回事,脑子抽了,一会来,一会去。
心里搞不懂他的去向,还是听话的被他拉进了车子里。
我看着他不解的问道:“唐庸,你怎么了?不是说好去看望,来都来了。”
“不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就一直僵硬在那,等他回心转意。
“既来之则安之。”
我与他对视之间,他的眼神流入出来的,害怕,担心,疑惑,在这一刻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你不想回去又返回吧?”
他思忖片刻。
随即他牵起我的手走进了医院里。
我来到医院内心莫名的紧张,感觉环境并不陌生。
一路他都是牢牢拉着我的手,手心都被他捏出汗了。
进了一个可以说很豪华的单间病房,医院也可以这样豪华。
看着病床上的人,除了身上插满的管子,真看不出来她还活着
。一根根管子像一堆线虫子盘在她的身上,交叉盘绕。唯一显示生命迹象的医学器材在闪烁着数字。
唐庸上前了一步,在她的床边停了下来,我也站在床边。
仔细看着这个人,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血色,整个人毫不夸张的干瘪瘪的。
只是这一张瘦的没有人型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片刻间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的脸没有半分活着的迹象,只有氧气罩上的雾气,表示着她还活着。
唐庸握着她的手,表情痛苦,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
我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好站了一会,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等着他。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
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病例本。见到了唐庸非常熟悉的打着招呼。两个人说了一些她的目前情况,医生建议唐庸找个妥善的法子去解决问题,两个人又商量着病人的情况。
从他们俩口中我才了解到这个躺着病床上的女人。
已经在这家医院呆了好几个月,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的家人没有看到,即使住在豪华独间病房,家人也不可能不来看。
脑子里疑惑太多,好奇害死猫。
好奇心太重了也不好。
待医生走后,我问唐庸这个女人是谁,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反而问我看见她有什么感触?
感触?
我都不认识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唐庸,又看向了躺着的女人。
“她是怎么成了这样的?你和她很熟悉吧?”
“熟悉?我自己都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认识她,严格意义上来说。”
我看着他说出这么违心的话来,更加觉得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刚才来了又走?”
“不敢面对她。”
“医生和你说什么?”
“说她醒来的机率不大。”
他一脸惆怅,看着她。
“她的家人知道吗?”
“她没有家人。”
“那你和她这么认识?”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他又看了看我。
“我在等她醒来,真正的醒来。”
说完又不忘看向我。
我不太明白他的眼神想要表达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