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
她的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在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恐的情绪下,她只觉得全身乏力。
“怎么了小姐?!”
小竹慌慌张张的跑进门,额头上因奔跑而缀满了汗水,此时在昏暗的房间内微微发亮。
看到小竹这么紧张,林诗雨的心到是松了一下,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愧疚。
这个时候,许多人才睡的正熟吧,自己就这样把人家吵了起来,她可从来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个发簪……”
她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还扯出一摸勉强的笑容,拿起那根浅黄色的木簪子问道。
“这个发簪……”
小竹微皱着眉头,认真的回想它的来历,却始终想不起来这件事。
“好像,我也不知道。”
她微微低下头,似乎是为自己没能帮上忙而感到羞愧。
林诗雨却没顾得上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加快了心跳的速度。
她拿着发簪翻来覆去的看着,怎么看,都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她脸上的表情因过于兴奋而显得微微扭曲。
“小姐,你怎么了?”
被她的表情吓到,小竹有些紧张的问道。
“这样的簪子,很平常啊!在一些家境不富裕的人家里,女孩子们都常常用的这种木簪子绾头发。”
小竹皱着眉头,不理解林诗雨为什么会如此重视这根发簪。
“是吗?”
她喃喃的说道,神情一下子就冷淡下来,语气中也透露着说不出的失落。
她就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一个就已经让人难以置信了。
“这样啊,可这簪子,怎么会在我的头上呢?”
她明明记得,她从来都不簪木簪的。
“许是昨天小红姐姐弄错了呢?您又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也许吧。”
她淡淡的说道,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只好草草作罢。
想起今日还要赴安平侯邓白女儿的约,她又一阵头疼。
那女人就是一个疯子,逮着谁咬谁。
安平侯邓白的女儿叫邓芝,本来也是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儿,但却在三年前和人私奔出府。
当时她的身上还有婚约。
为这事儿,安平侯气得旧疾复发,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缓过劲儿来。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草草了之了,没想到半年后邓芝哭着跑回了安平侯府。
不仅如此,还带回了一个不足两月的婴儿。
哭的肝肠寸断。
从那以后她的性子就大变了样,对那些婚姻幸福,家庭美满的人都极尽讽刺。
她前世,也没能耐得住性子和邓芝吵过许多回。
对这个人,她也是万分的头痛,可普通的吵吵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得罪了她,那可就真了不得了。
虽然她犯下过大错,但作为安平侯唯一的女儿,她在家中也是很受宠的,平日里家里人教训教训倒没什么,要是让外人给欺辱了,那么那个人势必会迎来千百倍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