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又有邪灵垂死哀嚎,他那睿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他要是没看错,庭院树下一个,刚才那胖姑娘扛出去一个,三个入阶邪灵。
公羊辰双手扶着座椅的扶手,站了起来,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一点异状,但这位观察入微的男子还看出了公羊辰重伤在身,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少主不必多礼,不用起来,坐着就行!”
公羊辰微微一笑,坚持站起来,躬身一礼,“三叔,未能远迎,勿怪才是!”
青衣‘公羊煌’脸色微暖,就这样一个坚持,一个小小的起身,却令公羊煌古井不波的心微起波澜,“少主不一样了,以前少主虽然也客气,却总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气,令人不舒服,如今的少主,平平淡淡,没了傲气,却令人不敢放肆!”
“兀童给三叔搬把椅子!”
“是!”
“三叔请坐,今夜受邪灵侵扰,还没来得及清理,让三叔见笑了!”公羊辰慢慢坐下客气道。
公羊煌摆了摆手,也随之落座,然后他神色一正,颔首道:“五更造访,本为不该,但事关我族子弟生死,不敢不来!”
“辰,洗耳恭听!”
公羊煌点了点头,说道:“昨日,府中昨日突发大火,我族西南法阵受损,上万邪灵乘机侵入,入阶邪灵不下千人,我族灵士灵徒尽出,与邪灵鏖战于西南,却寡不敌众,家族子弟生死悬于一线,还请少主以游龙诛邪。”
公羊辰还未表态,站在一边的公羊长耕却如遭五雷轰顶,他口中出血,伤了心神,公羊长耕目光涣散:“西南法阵?邪灵入侵?家族子弟生死悬于一线?都是我,都是我擅做主张!是我害的,我该死!”
公羊辰看了公羊长耕一眼,便知入了魔障,他接过兀童手中的游龙剑,屈指弹剑。
“吟……”
龙吟入耳,如清泉过心,众人心中一宁,公羊长耕回神,双目少了原来的阴厉,多了一分自责,一分愧疚。
“游龙剑在此,三叔可以拿走,别的事,请恕辰无能为力。”公羊辰毫不犹豫的将游龙剑递了过去。
公羊煌却没有接,他摇了摇头,苦涩道:“除了少主,可还有人能唤醒游龙?没有!游龙,永远只有一个主人,少主应该比我清楚,我即使带走它,又有何用?”
公羊辰同样苦涩道:“但辰未入化灵,没有化灵剑气,如何能催动它!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少主!”
啪!公羊长耕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眼中尽是哀求,他想恕罪,却不知如何做,他唯一的指望只有自家少主,此次若能化险为夷,他还能活,若家族精锐因他而遭劫,他除了以死谢罪,别无他途。
公羊辰于心不忍,却不知何为,他手抚游龙剑身,龙鳞入心,心神入剑。
青衣公羊煌、兀童、公羊长耕,三人,一坐,一站,一跪,六双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少年,他们渴望他有办法,因为他是游龙剑的传人,公羊氏的少主,名剑令的主人,在场没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也没人有资格。21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