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你说。”
老张的状态不好?
老张身患癌症。
按照医生的说法,应该两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一直坚持到现在,据说完全是因为小耳朵那件案子。
丁洋在心里算计着要怎么安排时间。
电话里,赵所长说道:
“如果你能去,最好抓点紧。”
丁洋说道:
“我今天就过去,一会就去买车票。”
电话里,赵所长又说道:
“老张在县医院,重症室。”
丁洋点着头,说了声“谢谢”,挂断电话。
洗手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中,小霞轻声哼着歌。
丁洋抓起布娃娃小义塞进背包,推开洗手间的门。
洗手间里蒸气氤氲。
虽然明知道丁洋是个Gay,小霞还是向着里面转过身体,露出曲线玲珑的后背。
丁洋带着恶狠狠的劲头,把小霞从脖子到脚跟来回扫视了两遍,说道:
“我有事先走。你洗了澡上班,锁上门就行。我今天不去公司,你自己随便找点事做。”
“你……”
小霞想要问清楚,可是又不敢转回身,扭着头望着丁洋。
丁洋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老张曾经是星光厂的保卫干事。
靠山镇的赵所长说老张的状态不太好。
老张自己肯定也会有感觉,知道自己余下的时间,可能要掰着十根手指头数着过了。
所以老张找到丁洋,想要把自己保守的秘密,告诉丁洋?
丁洋在长途站买了车票,坐上车。
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
汽车发动,丁洋看着车窗外。
丁洋给老张敬过烟,也吃过老张带的午饭。
但是论起来,丁洋跟老张,依然还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丁洋,真的值得老张交付保守一生的秘密吗。
丁洋猜不出来。
丁洋能做的,只能是快点感到县医院,面见老张。
县城在大山外面,车程远比靠山镇要短。
丁洋出了汽车站,举手招呼载客的摩托车去医院。
叫摩托车不讲价,车主就知道,这是医院里有病人,着急去探望。
丁洋坐上后座,车主回头说了声“坐稳了”,发动摩托车冲上马路,差点撞上顺向驶来的一辆SUV。
SUV的司机拼命按响喇叭,摩托车主开口骂了句娘,轰着油门走了。
丁洋来到医院,值班的护士拦住丁洋,问找谁。
丁洋不知道老张叫什么,迟疑了一下说道:
“靠山镇来的,姓张,在重症室。”
护士点着头,领着丁洋来到重症监护室,冲着丁洋说道:
“随身物品留在外面,尤其是手机、电脑这些电子产品。”
接着,拿出一套无纺布的隔离服递给丁洋。
丁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和钥匙,放进背包里,把双肩背包留在桌上,换上隔离服。
护士又冲着丁洋嘱咐道:
“病人身体极度虚弱。长话短说,尽量不要让病人有情绪波动。”
丁洋点着头,护士拿起喷壶,噗噗地往丁洋身上喷着消毒剂,然后打开了病房的房门。
透过房门,丁洋看到病床上的老张,身上连着各种监控器的导线,插着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