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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什么大事?”
“小苏师傅,这是我的名片,你先看看。”见苏毅堵着门口压根没有让自己进去的意思,岳文泉不得已,只得掏出名片把自己的家门报了出来。
“东江省博物馆馆长?”轻声念完名片上的头衔,苏毅抬起头冲着岳文泉疑惑的问道:“就是你?”
“没错,是我。”
“请请请,快请进,”苏毅瞬间由冷酷冰山化作热情的沙漠,拉着岳文泉便往里拽,“我说老爷子您就是太客气了,还在门外等什么呀,直接敲门就可以了,您是长辈,哪有让长辈在门口候着的道理......”
岳文泉被苏毅这夸张的热情给弄懵了,一时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客气的说道:“呵呵,也没有等多久,小苏师傅,打扰你了。”
“别这么说,这么说我罪过,”苏毅一脸严肃的说道:“岳老,您能来我这,小店绝对是蓬荜生辉。”
为了讨好岳文泉,苏毅把所有的赞美之词几乎全用上了,如果不是太肉麻,苏毅差点就要说您老太帅了,太英明神武了。
苏毅之所以如此卖力的讨好岳文泉,自有他的打算,东江省博物馆啊,那里面该有多少古董啊,什么字画类、木植类、陶瓷类、玉石类,绝对是应有尽有。
最重要的是,只要是古董都多多少少有些残破褪色,这样一来,自己的用武之地就来了。
所以,从得知岳文泉是省博物馆馆长的那一刻起,苏毅已经把东江省博物馆当成了自己的积分来源地。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终于坐了下来。
“岳老,您刚才说有事找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啊?”把一杯白水放在岳文泉面前,苏毅笑着问道。
“呵呵,的确是有事,不过在说事之前,老头子我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小苏师傅。”
“您说。”
“你爷爷苏清海我曾见过几面,据我所知,你爷爷不是专修字画吗?没听说过他还会修复木雕类啊?”
这老家伙在套我的底,苏毅见状,神色不改,笑道:“不瞒您说,我祖上曾是朝廷的礼库官,所有进贡给朝廷的古玩字画玉器珍木,凡有损破有由我祖上修复,到了我爷爷这,他老人家喜清净,就拣了一面专修字画,但是却把其他品类的修复技术全传给了我,叮嘱说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华夏瑰宝,一定要代代传下去。”
见苏毅一幅煞有其事的样子说的头头是道,再加上苏毅身具天衣无缝的光环,岳文泉不疑有他,遂笑着问道:“哦?你还懂其他品类的古董修复?”
“呵呵,瓷器和玉石类修复只能说是略懂,目前我还在研究,远不如字画类和木雕类精通,因此我才很少接那两方面的活儿。”
“呵呵,即便如此,小苏师傅也是很了不起了,”岳文泉望着苏毅,由衷的说道:“但就木雕的修复来说,你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岳老您谬赞了,在这方面,我还只是个晚辈,需要向您这些老前辈学习的地方还很多。”苏毅不着痕迹的送给了岳文泉一顶帽子。
苏毅发现,在某一方面,岳文泉和自己的爷爷苏清海很像,他们固执、守旧、传统,你如果夸夸其谈,他们会觉得你徒有其表、不堪大用,但是如果你能低下身子摆出一付谦恭的姿态,在他们心里的印象反而会陡然拔高。
“岳老,您刚才说什么大事?”苏毅怕越扯越远,遂把话题又圈了回去。
“瞧我,光顾着聊天了,”说着,岳文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苏毅面前,声音突然间变得无比严肃:“小苏师傅,我说的大事就是这件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