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却是,自己视为精神瑰宝的乐章,在对方眼中,不过是一个谋利的工具!
还有比这更能打击人的吗?
含章有瞬间觉得心上都被蒙上了一层粪屎!
看着旁边那个犹自满足的少年,她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是她要求太高了,对方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有这样的反应才是合理的少年心性!
含章默默捡起一颗碎得七零八落的心,笑道:
“行,那我先祝你大获全胜、心想事成了,走吧,送你出去!”
“那当然的,”张益一点也不知道含章的心思,兀自眉飞色舞的道:
“我们家老头就会卡我,我这回冲四段这一关,他一直叫我磨修为磨修为,迟迟不肯把冲关的资源给我,我要是不想点办法把他给逗乐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升中级段去呢!”
两人边说边走,绕过蜿蜒的小路进入中堂的坝子,然后张益几步蹿向门房,与门房照面之后,蹦蹦跳跳的出了大门!
含章摇头,转身间却听得一个声音道:
“哟!有些人整天谋划着攀高枝儿没攀上,有些人却不显山不露水儿,已经在高枝儿上,我说呀,这世间的事儿奇了妙了!”
含章转过头去,就见不远处三个身影相对而立,都是熟人。
其中许丽与刘婶相携,侧对面站着的是王芳。
在两方人应该也是偶然相撞。
而刚刚的话语则出自许丽之口。
三人目光扫过含章,王芳脸色有些难堪,但姿态却不难看。她接口道:
“是啊,这世间的事儿就是这样奇妙,有的人还有攀高枝儿可望,有的人却是高枝儿都看不到!”
“是吗?”许丽道:“我怎么觉得望不到高枝儿的人和已经上高枝儿的人都好受,最难受的呀恐怕就是那望着高枝儿却上不了的人了!”
“这样吗?”王芳目光流连在许丽和含章之间,笑道:“看来有人经验丰富呀,受教受教了!那你们谁在高枝儿上,谁不在高枝儿上啊?”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什么高枝儿不高枝儿的,我怎么听得晕得慌呢!”刘婶打岔道:
“含章,刚刚那谁呀?看着修为不低的样子,你小孩子家家的,可别被外面的人花言巧语给骗了!”
“谢谢刘婶关心,是以前灵学院的一个学子!”含章笑着走过去道:
“刘婶、芳芳姐、丽丽姐,你们这是要一起上哪儿去吗?”
“没有,没有,”刘婶笑道:
“我们也是刚刚碰上的,随便聊几句,我跟你说呀含章,你年纪小,以后自己得小心点儿少和外面的人接触知道吗?
“外面那些人呀,哪个不是富贵眼?能看上咱们这儿的人?很多外面人不过是看着咱们这儿的人好欺负,在院里的姑娘身上找点乐子罢了,当不得真的!”
“刘婶,你说得真好!”含章眼冒崇拜的小星星,问道:
“不过什么是乐子啊?”
“乐子......乐子呀......”刘婶念了两声,抚额道:
“哎,我跟个小孩子说什么乐子!天晚了,你早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