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要着了他的魔爪?
可许雪儿不以为意,竟就这样睡着了。这也难怪,她受伤颇重,又赶了一天路,体力早已不支。我赶走书生,便端了张凳子守在床榻之前,也大睡了起来。休息了一宿,我精神大振。正要起床,却看见那书生目不转睛地看着许雪儿,嘴中念念有词。
“奇怪,奇怪,真是奇哉怪哉!”那书生喃喃自语道。
“有何奇怪?”我问道。
那书生见我询问,便道:“这位兄台,你这位红颜知己的病情甚是奇怪。我看她深受重伤,像是受了崆峒拳的内劲,这崆峒拳如要练成,没有三十年功力是万万不行的,看来伤她的人武功自是高不可测。可是她竟然能挨到现在不死,所以小子便十分不解了,所以叫道奇怪。”
我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顿时眼前一亮,道:“书生兄台,莫非你是个大夫?”
“歧黄之术小子略通一二,略通一二。”书生道,“能不能让我替这位姑娘把把脉?”
“那就有劳兄台了。”我听他能医病,自然也就客气了起来。
那书生搬了张凳子坐在床侧,将许雪儿的右手腕捏在手中,久久不放。我心中烦闷,一时也拿不准:这书生到底实在看病还是在占人便宜?
书生沉思良久,忽然便去扒许雪儿的上衣,其时许雪儿,貌似昏迷,依然没醒。我一看这还了得,顿时一声大喝:“淫贼,你想干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就要一拳打将下去。
“别,别误会,”书生好像突然才发现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吓的面无血色,道:“这位兄台,我们都是读书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我怒道:“你才是读书人,你们全家都是读书人!”
“兄台,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把了这位姑娘的脉,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想去姑娘的胸前探视一番,有没有随身穿戴什么软甲之类,好进一步诊断病情。”
我将信将疑,但他也确实说的有道理,便放开了他,道:“那你也不能无故非礼!”
“小子知道了,那么我可以看了吗?”
“哼!”我故作凶恶,道:“让我来!”
“兄台肯出手那是再好不过了。”那书生道。
我轻轻解开了许雪儿的上衣,原本以为春光无限,赶忙闭上了眼睛,却听那书生惊呼道:“软玉甲!”我睁眼一瞧,果然一个金灿灿的如鱼鳞一样的衣服穿在许雪儿的身上,我记得她也确实曾提起,身上穿着农家至宝软玉甲。
“这就难怪了,原来是软猬甲的功能,我就说怎么可能受了崆峒拳而不死。”书生摇头晃脑为自己猜中而暗自得意。
“那她还有救吗?”
“有救有救!软玉甲吸取了施功者的七成功力,也就只有三成力道打在了这位姑娘的身上,这位姑娘又是练武之人,自身内力又挡住了两成,也就只有一成力道了。但这位伤她的高手十分厉害,仅这一成力道就伤了她的心脉,如果不能及时为她接续心脉,她将必死无疑。”
“很复杂吗?”
“倒是也不太复杂。就是要将她置于温热的药水之上,熏蒸三日,不得见风,养她气血,为她接续心脉。再用我墨家医仙秘传的还魂丹喂服她七粒,一连七日,便可痊愈。”
“书生兄台,那么就是说你能救她了?”我激动的差点抱住他。
“不错,实不相瞒,这位姑娘的病普天直线恐怕也只有诸子百家中的墨家能救她。而我正是隐居在此的墨家门人,小子从小跟随墨家医仙学习歧黄之术,确实能救这位姑娘。”书生得意扬扬。
“那么就请兄台赶快动手啊!”我催促道。
那书生颇为为难,摇了摇头道:“可是……不瞒兄台,其一,还魂丹我并没有,需要去向墨家医仙讨要;其二,我就算有还魂丹,也是不能救她。”
我大惑不解,问道:“这却又是为何?”
“墨家钜子有令,见农家……杀无赦!”书生道。8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