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没动,菜被吃个精光,全家红光满面,心满意足。
老族长掩着嘴打嗝,捋几下胸口,说:“难怪喜雨儿觉的家中饭食不可口,食过这样的饭食其他菜的确没办法下口。”他本来还想在宴席上讲几句呢,菜端上来根本没给他机会,手口就没有停顿片刻,光顾着吃了,要说的话早就抛脑后了。
“诸位长辈,孩儿得师傅他老人家教授技艺,此次家中突遭横祸,损失了不少家财,官爵也被剥夺,孩儿以为这不是最坏的事情,起码家族安全了,诸位长辈也是身康体健,这才是家族的幸事,官爵、钱财总会有回来的那一天。”
“前些时日,得祖父教诲,商贾之事乃是下等事,我等士人不可为之,师傅他老人家也教育孩儿诗礼传家和耕读传家乃是上品,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会需要财帛,衣食住行哪一样少了财帛能行的通啊。孩儿虽不涉商贾,可是胸中却有许多师傅教授的敛财技艺,不可荒废,正好为家族聚敛一点财资,以图日后东山再起之用啊。”
“也好,喜雨儿的确不适合商贾一道,族中也损失不少钱财,明日喜雨儿你把那些技艺通通说出来,就交给族中其他人去做吧,看来这个世道没有钱也是真办不成事儿。”爷爷涂逸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这一路上二管家涂安和大伯讲解了过程,名利是此次救人的一方面,起决定作用的当然是那本启蒙读物《三字经》,不过财帛当然也很重要了,没有财帛打通门路,可能都进不去那些大族的门。
东方鱼肚白,涂霖就起来了,不是他有多勤快,而是被屋子里的碳气熏的无法入睡,该死的炭盆着了半个晚上,没感觉带来多少热气,却他娘的生出无数一氧化碳,头昏沉沉的,再睡下去他怕被熏死,特意去了各房看看,又给几个弟弟妹妹们打开窗户换换空气,还好没有发生中毒事件,一个个都睡的不省人事,厚厚的皮裘毯子裹在身上很是暖和,就是沉了点,给几个小孩子掖好被角,把伸出来的胳膊腿掖进被子里,悄悄的走出房间。
沿着花园跑了二十几圈,做了一套广播体操,热身完毕,拎起演武场上武器架子上的长枪比划比划,发现就是扯淡,纯铁的长枪死啦啦的沉,以他目前的气力根本抡不起来。放下长枪拿起旁边的弓箭,他顿时想给自己一个嘴巴,用尽全身力气才将将拉开弦,没等箭镞档上又给绷回去了,真丢人,幸亏没人看见。
天光大亮,到时间去给爷爷和父母请安了,晨昏性定是这个时代要恪守的礼节,涂霖一直腹诽着,古代人真是麻烦,至于姨奶奶、姨娘和两位叔叔家则没有这个必要,他是长子嫡孙,身份高贵着呢。
早餐喝了两碗小米粥,就着咸菜吃了几个包子,韭菜鸡蛋馅的,做包子的技艺也是他交给厨子的。父祖的饭菜则还是猪蹄子、红烧肉等等昨天晚上的食物,真是不怕油腻。想想父亲是武将出身,应该没有他消化不了的东西,听说其他各支各房也是吃的这些,果然是美味不分时间。
管事买来了纸张,最好的纸张,是家中写拜帖用的,价格自然不便宜。涂霖看过了已经长出幼苗的辣椒和玉米,长势挺好,既然能发芽说明就没有受到虫洞的破坏,种子也争气,各个都发芽了。又看看土豆和地瓜发芽没,鬼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收获的,到底何时才能发芽,瞧了一遍,又给辣椒和玉米松了松土,转身坐到文书案前,他今天的任务就是画图纸,虽然不是职业技师,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底子的。
天气冷的吓人,即便是有了火炕,还是感觉冷。炉子、铁皮烟囱还有水壶都要设计出来,至于燃料蜂窝煤不存在难度,用碳粉活上胶泥,上面扎几个孔嘛,几乎是没有本钱的买卖。
涂家在宛城外有自己的庄子,也有不少的庄户,租赁土地耕种糊口,找了几个技艺上等的铁匠、铆匠养在家中,以后就是族中专职工匠。
费了一上午劲,画费了不知道多少张纸,拿着自制尺子量了又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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