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孩儿不想出仕作官,起码不想太早出仕。”涂霖给父亲倒了一杯茶,坐下刚说了一句,涂凌气的差点把茶杯摔了,暴跳如雷的他刚要再度起身揍涂霖,涂霖“咣当”一下跪倒在地,真挚的又说了一句:“爹爹,孩儿的主意已定,您就算打我也没用。”
“爹爹,您说现在当官有何好处,如今宦官把持着朝政,孩儿若是出仕为官,并不会给咱家带来好处,相反会让咱家败落的更快。”
“您不信?您时常说皇帝昏庸,天子无道,孩儿跟你说,咱们这位小皇帝的脑袋瓜精明着呢。
自孝和皇帝以来,表面上是宦官和外戚轮番把持朝政,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两条癞狗而已,都是借着皇帝的权威才能横行于朝,梁氏外戚灭了,又出现窦氏,窦氏亡了之后还会出现其他的,真正的虎豹是像袁氏,以及咱们涂氏这样的弱小世族,还有天下数不尽的士人,咱们才是对皇权有威胁的人。
您想想,为什么党锢之祸惹的天下哗然,受到迫害的全是士人,陈藩、窦武之流惨死街头,唯独那些大族没有一点波澜,甚至族人的官爵还在稳步提升,原因就是皇帝也惹不起,有宦官这条癞狗在,起码能制衡一下世族,等待下一个外戚出现,然后再形成三足鼎立,爹爹,咱家能成为下一个外戚么?”
涂凌陷入到沉思当中,父亲多高的才学,昔年官居九卿,在官场上说牺牲不就牺牲了么?李膺、杜密在士人中名望仅次于陈藩,听说死时凄惨无比,连家人都没能幸免,走仕途真的能兴旺家族么?
“当今皇帝的确是个庸主,未来会更加昏庸无道,大汉朝可能就要败亡在他手上,不过士人就全是好东西么?不见得,满天下的官员无数,多数还不都是士人,荼毒天下,祸害百姓的还不都是那些自以为是士人,自以为占据了道德文华的制高点,爹爹,您去看看中原、河南河北,去看看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他娘的,都是那些王八蛋造成的,尸位素餐,不作为,光顾着党争,争权夺利,孩儿当这样的官又有何用,不如死了算了。
孩儿只想平凡的度过余生,不靠那些王八蛋,凭借自己的本事,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吧。”
这些时日里,压抑在胸口的怨愤通通释放出来,这一幕他只在电视中的非洲看过,而且电视上只有些许镜头而已,可是现如今,在这个汉末却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实实,震撼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情感,他想杀人,他想拿一把刀把那些祸害百姓的人通通杀光,一刀,两刀,三刀......捅烂了他都不想松手。
“儿啊,爹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天下纷争,遭罪的还是百姓,你说的也有道理,在这个大环境下,尸位素餐的官员不胜繁举,可是不还有好官在做事么,像咱们雁门郡,如果连好人都不想作官了,只留下那些贪官污吏,遭殃的一样是百姓。”
涂霖擦去眼泪,说:“爹,当个好官太难了,您看咱家为了躲过宦官的暗算搭进去多少钱,多少精力,才换得个安稳。三叔刚把匈奴人安抚下来,这不就被立刻调离北境了么?只要作官了就避免不了权谋,避免不了被人当枪使,孩儿不想这样,孩儿只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救一些要死的人,孩儿要去河北,去山东看看,本应该富庶之地,为何会传出来易子相食的惨剧。”
“好吧!”半响,涂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爹也劝不了你,既然你想四处游历那就去吧,这几年练的武功也不弱,出仕的事过几年再说吧。”
一群弟弟妹妹围在屋子外,小心翼翼的偷看屋子里,他们知道爹爹是真的生气了,正在屋子里追打大哥呢,想想爹爹那两张大手,打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挺的过去,一个个都在祈祷着。
半响,爹爹从屋子里出来,像是去忙碌政务去了,几个人连忙进屋,围着哥哥扒着看哥哥受伤没有,见安然无恙立刻又转变开始讨要礼物,变脸变的极快。可是涂霖走到河东就回来了,钱花的精光,哪有礼物,而且这些弟弟妹妹不像当初折个纸飞机,糊个面具就能打发的了,胃口早就养叼了,不好糊弄了。
想了好一会儿,折纸几个妹妹都会了,那就弄个大的,做布娃娃给妹妹,四个弟弟好打发,给做点好吃的就摆平了。三叔一家人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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