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晌午,褚燕被灭的消息传扬遍整个井陉县,县丞带着几个可寻找的衙役来到仙台山下。现金已经被涂霖找个地方埋了起来,这就是他在井陉创业的资本了,唯有物资堆积成山,这还有不少陷入大火里救不出来,他认为物资是可以还回去的,不过肯定得复出一定的代价。
“就是你们灭了褚燕匪帮?”县丞李大人明显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区区一十六人,竟然能剿灭一千强贼,而且无一伤亡,除了班定远西域旧事,自太祖高皇帝始,国朝对内对外从未出现这样的胜绩呢。
这个时候不能再装了,涂霖掏出身份名帖,说:“在下前几日路经此地,听闻抢匪褚燕祸害地方,更兼攻陷井陉县城,抢掠地方,令人气愤。家中父兄叔伯在北境浴血奋战,牧守万民,这内地本应祥和太平,却不想会出现这一股匪盗,实在气不过,在下便率领家将随从于昨夜上山围剿这股匪盗。”
“啊,原来是涂将军家的公子啊,失敬失敬。这就说的通了,虎父无犬子,涂将军放马北境,为国朝守卫边疆,斩杀草原蛮夷无数,如今涂公子又以不足二十人剿灭一千匪盗,有您父子在真乃国朝的大幸啊。”
“过奖,过奖,只是逃了匪首褚燕,甚是可惜,甚是可惜啊!”涂霖转身,指着那一大堆被乡民拿走后剩余的货物,说:“这些想必就是前几日井陉城内百姓被抢掠的物资,可惜很多失落在火场里了,就请县丞大人把这些物资拿回去交还给他们的主人吧。”
“涂家人果然都是义士,老夫佩服之至。请少公子移步,待县尊大人请兵归来,再为少公子上表请功!”
“客气,县丞大人太客气了,晚辈以为请功就不必了,大人也知晓晚辈岁齿还幼,当不得这么大的功绩,身为将门之后,绥靖地方是晚辈应尽之责,倒是大人与县尊大人、县尉大人代天子牧守一方也着实不易,晚辈只想在井陉买些无主的土地,还有三五家店铺而已,希望能在大人的羽翼下为家族添块瓦就足矣了。”
县丞非常满意,既然涂霖不介意这一份功劳,那就全是他们井陉县的,官场规矩瞒上不瞒下,绥靖地方可是一项重要的功绩,何况还是剿灭一千人的强盗团,等表章呈报上朝廷,说不定自己和县长的官职会得到提升呢,来日踏上西园路,一地县尊就是自己了。
“好好好,这等小事老夫就能安排,必会让公子满意的。走,随老夫回县衙,今日老夫暂代县尊大人为公子庆贺......”
隔日临近午时,前往郡里求援的井陉县县长和县尉同时骑马归来,而郡里发的援兵已经半路返回了,县长李炜刚下马,衙役赶忙上前牵马坠镫。
“平灭褚燕的少年英豪呢?快快为本官引荐!”
“回禀堂尊大人,涂公子说是要在本县购置一些店铺和土地,这不,一大早县丞大人便引着涂公子出去商谈去了。”
“哦,原来如此!”李炜点点头,说:“待本官洗洗风尘,便去寻找涂家的这位少年英豪!”县长和县尉也是狂奔了一上午,骑马是一件非常劳体力的活,何况县长李炜还是个文官,没有把五脏六腑颠哒出来就不错了。
进到县衙后堂,在下人的服侍下,洗了洗,又进了一盅茶水,几块点心,勉强果腹,然后令县尉重拾县城的防御,尽快归拢好县府的衙役兵丁。刚要出门去寻找涂霖,急不可耐的要见见这位少年英豪,谁知县丞领着涂霖一众人回来了。
“堂尊大人回来啦!”
县长李伟直接迎了出来,看到县丞身边跟着一个少年人,心里立刻有所判断,问:“啊,刚刚回来。这位应该就是平灭强贼褚燕的涂公子吧,长的仪表堂堂,少见的少年俊彦啊!”
“晚辈涂霖拜见县尊大人。”李炜赶忙扶起涂霖,说:“无需多礼,无需多礼。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闻听令尊涂世兄为国镇守北境,屡次击败来犯之敌,功耀千古,如今贤侄竟也能创下超过父辈的壮举,以二十人全歼一千强盗,来日封侯拜将不在话下啊。”
“堂尊大人过奖了,都是晚辈应该做的,匪寇危害地方,我路过此地怎么会不助堂尊平叛呢,算不得大事,还是堂尊大人领属官兵丁御守城池,诱敌上钩,劳苦功高才是。”
“哈哈哈,听闻贤侄是要在井陉购置一些店铺、土地,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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