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丑跃下仙水岩,与之前樵夫下落的姿势如出一辙,连借力的石块都并无二致。他轻飘飘的落在悬棺边,嘴角带着轻笑。
这是一处单洞单葬的崖洞墓,看上去只有五平方大小,地上散落着一些泛黄的铜钱冥币。除此之外,洞墓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口枯朽的朱红色棺材。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紧闭的棺材,在这方狭小的空间内,并没有生火做饭以及其他生活遗留的痕迹。这么说,那个樵夫只是在棺材里休息?还是说......棺材里另有一番天地?
棺材所处的位置在崖边的位置,整口棺材有大半悬空在外。悬空的位置下方是湍急的河水,底下应该并没有猫腻,而棺材的另一端是在山岩的上方,底下极有可能别有洞天。
否则,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类怎么可能不吃不喝的在棺材里生活?
思索良久,他轻轻叩响了破败的棺材门板,‘咚咚’‘咚咚咚’,沉闷的声响从棺材内部传了出来。
轻声叩门,这是对樵夫的尊重,如果贸然把棺材板掀开,就有些公然挑衅的味道了。
一片死寂过后,棺内传出一道冰冷的话语,“道教圣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再在此地逗留,杀无赦。”
刘玄丑愣了愣神,怅然失笑,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加一言不合就要打打杀杀的人。
“晚辈刘玄丑,此番前来,只为与前辈切磋一二,如有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棺内沉寂许久,终是传出一道冷然的暴喝声:‘滚。’
莫大的威压自棺内席卷而来,刘玄丑只觉得全身气血一阵翻腾,身形一个不稳,脚底踩空,便从墓洞上摔了下去。
崖底又是一阵惊呼声响起。
围观的人群眼见刚刚还极为飘逸的身影此刻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摔了下来,心里都是蓦的一惊,目光齐刷刷的往上看去,心里的那根弦紧绷着,想去看最后的结果,却又怕见到脑浆迸溅的惨烈景象,矛盾之处,却是不能用言语所能描述。
如浮萍般掉落的刘玄丑心内惶恐不已,却又是偏偏不服气,只是经人这么一声断喝,便让他肝胆俱裂,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臣服的心理。
他冷静的观察着峭壁上的景致,身形翻转,单手扣住从石缝壁长出的一株松树树干。
树干“咿呀”一声,巨大的反作用力令他身形一阵摇晃,紧接着树干“咔”的一声应声而断。
崖底人们的心也随着树干断裂而悬到了嗓子眼。这可不是蹦极,可以来来回回的弹个不停,树没断还好说,可以派救援队施行援救,这树一断,人肯定是要摔个粉身碎骨的。
像是印证了众人所想,刘玄丑的身体失去重心笔直下坠,头朝下重重的磕在凸出的一块岩石上。
虽然没有脑浆迸裂的血腥景象发生,这一下却也是令他眼冒金星,差点昏厥过去。
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双手并拢成爪,用尽全身气力往峭壁上拍了过去。
十个指节深深的嵌入进坚硬的石壁内,指尖上传来的剧痛感也令他闷哼一声,差点松手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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