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啥玩意儿?咋地啊?你不着急是吧?”王勃被陈光明的笑容气着了。
陈光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说道:“王总啊,年初的时候,我跟老板可是真金白银的办事,虽然你是中间人,可我们跟‘他们’见了面的,怎么了?半路杀出个阿贾克斯‘他们’坐不住了?”
说道“他们”两个字的时候,陈光明故意伸手朝上面指了指,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王勃怒道:“怎的?你想要挟谁啊?”
“要挟?这个可谈不到啊,一年有两个冲甲的名额,照目前的形势看呢,津门阿贾克斯应该说是提前上岸了,反正我是不跟他费劲了,指定赢不了。不过么……”
“不过什么?”
陈光明嘿嘿一笑:“这个循环赛打完了,可就是晋级的附加赛,到时候北区的队伍应该是碰南区吧?到最后是我们晋级,还是东省的那个谁来着?也不管是谁了吧,反正你们看着安排。”
“你那意思,你想跟东省海龙死磕?”王勃试探性的问道。
陈光明赶紧摇摇头:“不会不会,死磕多伤和气?我是这么理解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道理自古就有。花了钱不办事,到哪也说不过去,就算这事是上不得台面的,到时候该上也得上不是?”
王勃啪的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一把揪起陈光明,厉声道:“陈光明,你想找死?”
陈光明倒也胆大,被王勃揪住,依然说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活了63岁,也算是够本了,花过大钱,挣过大钱,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冤。不过我们老板就不一样了,冲甲的投资三千万!各种‘公关费’五百万!这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在南都,你提起他来,也不是无名无姓的人物吧?你觉得他就能忍得了这口气?三千五百万啊,换你早就该杀人了吧?”
王勃一把将他推倒在椅子上,指着他道:“行,老瘪犊子,你有种!你等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光明整理整理衣服,朝张牙舞爪的王勃说道:“收拾吧,你收拾我还不简单,不过么,你收拾完我,我手里那几场酒局的视频和录音就不一定在哪了!”
王勃一愣:“你还敢拿出来录音?就那些东西,就算你动了我,你也是行贿!”
陈光明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我还是那句话,我都63了,我害怕什么?不就是蹲大牢么?我不比王总你,从小养尊处优,我8岁学足球,踢了十几年,当了几十年教练、经理,早就一身的病,即便蹲了大狱,搞不好弄一个保外就医又出来了。至于吊销资格、禁止从事足球事业什么的,还跟我有关系吗?我已经过了退休年龄啦!”
“行,你退休,你老婆孩子也都退休了,你孙子孙女也都退休了,我让你一家子都退休!”
即便是拿家人要挟,陈光明仍然不当回事:“王总啊,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赌球跟抢银行、劫道有什么区别吗?打从第一次买球、卖球开始,这脑袋早就别在裤腰带上啦。老子一有钱先给孩子们办移民、买房子,为什么?还不是怕的这一天?这次出了事,好说好了万事皆休,出了事,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啊,你去搞我的孩子,那是他倒霉,你搞我,是我倒霉,我举报你,嘿嘿,那就是大家一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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