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灰袍老人再次对黑袍男人的话置若罔闻,一副捧着玉盒即将离开的模样。
无奈之下,黑袍男人只好大声喝道,“言呈宽,我乃是当今陛下身前近侍,若是我在这儿死了你们烟柳画桥覆灭在即。”
灰袍老人终于停下了脚步,让黑袍男人松了口气,然而只见灰袍老人转过身,望向他的目光尽是不屑之意。
“别说你只是一个区区近侍,便是当今陛下也不敢轻易言灭我们烟柳画桥。”
灰袍老人缓缓走到黑袍男人身边弯腰低声继续说:“对了,当今陛下是我们烟柳画桥尊贵的客卿,如今你还认为自己能够活下来吗?”
黑袍男人顿时心如死灰,连当今陛下都屈膝当一名客卿,他在这庞然大物下焉能苟活?
下一秒,一盏灯悄然熄灭。
灰袍老人转过身,看向站在一楼的老鸨吩咐道,“将这位喝醉了的御卫统领大人送回他自己的府邸吧。”
“是,大人。”老鸨连忙施礼道。
灰袍老人目光随即看向大厅内的众人,无形之中一股淡淡的威压笼罩在众人身上,让众人明白这个深居在一处小小青楼的老人亦是拥有不俗的实力。
灰袍老人环顾四周,对着众人淡淡宣布道,“今夜结果已出,乃是这位公子获胜,其余诸位可以离开了。”
大厅内的众人闻此纷纷长叹,不过还是毫无例外的通通起身离开。
“苏兄,他们这是何故?”第一次来到烟柳画桥的白岳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衣男人微微一笑,“下次再向你解释,今日我们便就此别过。”
白岳显然不知道青衣男人口中的下次其实就等于有缘再见,起身行礼道,“苏兄,那我们便下次再见,今日后苏兄可来镇国公府寻我白岳。”
青衣男人微微颔首,“好。”
……
待整个大厅内都变得有些空荡荡只剩下些身姿曼妙的女子时,灰袍老人才缓缓走到青衣男人跟前,礼声道,“公子是否知晓我们烟柳画桥?”
“知晓。”青衣男人淡淡道。
“公子这边请。”
青衣男人遂站起身,跟随灰袍老人一路朝烟柳画桥少有人经足的阁楼走去,穿过一道暗门,下了一层又一层阶梯,青衣男人竟从秦淮河岸来到了秦淮河底,而烟柳画桥竟在这秦淮河底建了一道透明栈桥。
一群又一群七彩斑斓的游鱼在栈桥外来回游动,一堆堆晶莹剔透的气泡从水底冒出,深绿色的水草左右摇曳,洁白的礁石宛若一颗颗光滑珍珠,秦淮河底的如此美景估计这长阳的绝大部分本地人恐怕从不知晓。
灰袍老人此时却暗中观察着青衣男人的举动,出乎他预料的是青衣男人面对如此美景时表情竟然依旧十分平淡,甚至连眸子都未曾多看这栈桥外一眼,要知道便是那位当今陛下来到这里时也曾放言要在秦淮河底建造一座一模一样的栈桥。
灰袍老人不由得好奇道,“公子对琉璃桥外的这般美景毫无感觉吗?”
青衣男人微微摇头,他总不能说不久前他才和某个笨蛋去大型海底世界游玩过,论物种种类,恐怕这秦淮河是远远无法与之相比的。
只不过,话说这里的玻璃叫做琉璃吗?倒是比那个世界更加好听。
“继续走吧。”青衣男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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