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娘是怎么死的?”程戈焦急且疑惑询问他。问完之后,蹲在他的身旁,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
鹤千行也开始再次提步,白眉紧锁,慢慢吞吞朝他们走近。
男孩还在抽泣,哭得撕心裂肺。瘦弱的身躯更是一下接一下,抽搐不止。
因为程戈过来了,他便望向程戈,雾眼朦胧告诉程戈,“好几天前,有个人把我和我娘抓来这里。然后今天,他说放了我们,让我们回家去。可是刚才,一道劲风刮来,树林里面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了,跟着我娘便倒了……”
“好几天前你们被抓来……这么说你们是……”随即,程戈又猜到了男孩的身份。那副俊美绝伦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无可奈何的冷笑。
鹤千行也猜到了。为了确定,鹤千行又直接询问男孩,“那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男孩又抬头望向前方的鹤千行。也许是由于鹤千行穿着道服、手拿拂尘、面容慈祥,所以他没有什么防备。
“我叫周康诚,健康的康、诚实的诚。实不相瞒,我是县令周焘周大人的儿子。”他回答鹤千行说。这一刻,他的抽泣声也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他的眼神又变得分外凛冽,好似其中夹杂着无尽的仇恨和杀戮。
“果然是周大人的家眷。”一旁的程戈又发出一句极轻的感慨。
偏头再视程戈,周康诚的表情略带几分欣慰。他问,“这位大哥,你认识我爹?”
程戈又无声一叹,再冲他点头,“嗯。”
“那是我爹让你们过来找我们的吗?”周康诚又连忙追问。
程戈还是冲他点头。只是突然间,他不再看着周康诚。
因为程戈微蹙的双眉之间好像藏有一件深沉的心思,周康诚便也揪拧着眉,小心翼翼询问他,“怎么?这位大哥,我爹他……还好吗?”
又跟周康诚对视,程戈的眸色也是那么暗淡。他并不隐瞒周康诚,坦白告诉他,“昨天傍晚,你爹被人杀了。”
乍时,周康诚身躯一僵,整个人恍若没有了知觉。
“康诚!”程戈又急喊他一声,定定凝视着他。
然而,他根本没有听见。不自觉翻了翻白眼后,他的脑袋往后仰,直接昏倒过去。
三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大下午。县衙后面的周府,周焘夫妇的丧事正在举办着。
在昏睡好久后,周康诚也终于苏醒,坐在床上、两眼无光、无精打采、一声不吭。
程戈和鹤千行站在他的房间里,陪了他好一会。此时他们不约而同转身,来到外面。
程戈询问府上的管家,“周大人被杀一事,已经上报给州上知府大人了吧?”
管家也是一副悲伤难抑的神情,极轻的点头、回答,“报了。”
程戈又问:“知府大人说什么?”
管家说:“七天之内,会有新的县令上任。至于周大人的死因,他再向上级申请,委派专人暗中调查。”
程戈听罢,又自顾自的点头。因为他觉得知府大人的想法很是得当,暗中调查比明着调查好。
鹤千行始终双眉紧锁,面上愁云密布。忽然,他也问管家,“那康诚了?目前周大人夫妇都已离去,康诚没有父母,变成了一个孤儿。管家觉得以后他该怎么办?”
因为鹤千行问到了周康诚这个问题,管家整个人又沉静下来,拧眉思忖了好久。
而后他说:“这也是令我费神的。想起周大人在生前待我不薄,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少爷愿不愿意。”
“什么想法?”鹤千行又是一副好奇的神色。
程戈也怔了怔神,态度更加认真倾听,深幽的眸底充满了平静以及睿智。
管家说:“周大人已去,我无心再侍二主。我打算回山区老家,以种田为生。并且将少爷带回去,将自己儿子养育。”
程戈和鹤千行又纷纷点头,他们都觉得管家这个想法不错。
鹤千行正要开口,说几句赞颂管家的话语。不料这时候,周康诚忽然出来了,站在他房间的门口。
周康诚一脸稚气加戾气,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精光,对管家说:“郑伯伯,谢谢您的好意。只是我自己,另有打算。”说完之后他先望了望鹤千行、再望了望程戈。
“哦?什么打算?少爷,你……”管家又甚觉惊疑询问他,目不转睛盯着他,仿佛在担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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