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骆姝帘进去了,史如歌又鬼鬼祟祟跨到门口,一只耳朵贴门,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就不相信易浊风已经脱离天冥教了。而且这个姓骆的,绝对不是他的侍女。我看他们两个,分明就是有一腿……”史如歌一边窃听、一边想着。
易浊风正坐在卧室的床榻上,闭目运功,而且眉心压拧、脸色难看。他知道现在进来的人是骆姝帘,于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骆姝帘主动告诉他说:“这里有一碗鱼汤,是我亲自做的。浊风,你喝下吧。你这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这样下去,体力会透支的。”
“谢谢。放那儿吧。”易浊风又冷说。依然没有睁眼,没有多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午踏上这艘船,他体内的绝情钉便一直隐隐发挥着作用。哪怕他没有动情,没有去想史如歌,他的浑身依然有着一种复杂的疼痛,如万蚁噬心、如万蛆附骨。
他也在猜测着那个雨婆的真实身份,猜测着那个雨婆为什么要针对他。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他一直被疼痛折磨,很快他就会死。
放下那碗汤羹后,骆姝帘没有急着出去,仿佛她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她仍旧站在那儿,望着易浊风。发现易浊风脸色越来越难看,神情越来越痛苦,她的唇角还滑过一丝诡谲且阴邪的笑意。
倏然她还伸手,隔空点住了易浊风的穴道。
顿时,易浊风身躯一震,立马虚声询问,“你干嘛?”
骆姝帘的目光又变得像刀子一样凌厉,在易浊风脸上狠狠刮过。她知道,此时的易浊风并非功力全失,只是她的大部分功力被绝情钉压制了。所以她的心中还很是得意,因为两个时辰内,易浊风没法冲破她点的穴道。
隔了好久后,她再回答易浊风,语速极慢说:“我要成为你的女人,浊风,就在今晚……”说完之后,她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门外的史如歌一听,粉嫩的小脸顿时变得苍白无光,心跳也开始七上八下,心上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极不好受。
“果然如我所想,娘呀,易浊风,你这个贱人!”史如歌还在心上恨恨的骂着易浊风,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凭什么骂他,反正她挺生气的。她也不想在外面多待,不想去听待会儿他们欢爱时弄出来的声音,所以她又仓皇转身、匆匆而逃。
骆姝帘缓缓扯开了腰上的蝴蝶结丝带,丝带落地。随之落下的,是她那件杏色的轻薄外衫。
待她身上只剩亵衣亵裤时,她再慢慢吞吞朝床边走近。
当一阵浓郁的女人体香、在海风吹拂下、扑入易浊风鼻孔时,易浊风的身子又微微变僵。
“胡闹。出去!”他立马说,平淡的语气稍显冰冷。他本以为骆姝帘是开玩笑的,故意说给门外史如歌听的。现在发觉骆姝帘连衣服都脱光了,他才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骆姝帘不应声了,走到易浊风面前后,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唇吻上了他的唇,带着一丝占有性的啃咬。
易浊风极力压下小腹处的燥热。骆姝帘感觉到了易浊风的僵硬,双手开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移,忽然握住了他的昂藏。
易浊风面色即刻大变,剑眉气势如虹。倏然,他涌出体内余下的全部功力,那股功力宛如突然爆发的山洪,猛然将骆姝帘冲击到了两丈开外。
“滚!”他说。声音也不再平淡,带着起伏的沉怒。
骆姝帘被推到了地上,美艳的脸上顿时花容失色,一双凤眸狰狞充满杀气。不过很快的她又冷冷一笑,凤眸中的阴沉和恨戾,慢慢汇成深潭,阴森的惊人。
她再起身,走到易浊风面前,说:“你放心。既然我点了你的穴道,那么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做得成那种事情。只是我们得装成一副做那种事情的样子……”
易浊风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她却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了。手指再次利落伸出,点住了他的哑穴。
等到易浊风既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她再扶住他的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
而后,她自己也躺到床上,躺在他的身边,肩膀挨着他的肩膀……
“她到底想干什么?进天冥教之前,她到底是谁?”此时易浊风没法拒绝这一切,却在脑子里使劲思考着。
离开三楼后,史如歌依然气喘吁吁。外面的天色很黑了,都不见其他人影了,而她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什么,索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时,她不由自主回忆着那会儿易浊风和骆姝帘的对话。回忆着回忆着,她也愈发觉得易浊风恶心。因为她想他应该有很多女人,很多女人曾对他以身相许。
也就在她愤恨难平时,突然间自她楼下那个房间,传来一句惨绝人寰的女人尖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