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手下人的好主子。那些放不下用不上的好东西,尽数都赏给了我们。那可都是好东西,我这样的奴籍碍着规矩礼制,到手的东西大半都不能拿出来用,就干脆都卖了换钱,银子总归不分身份不看人吧!
我这是习惯成自然,往后再不乱卖乱当东西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番情由。
李英歌无语望天,哭笑不得的道,“你既到了我身边,现在又教我拳脚,往后有不称手,或是想要什么东西,就报到谢妈妈那里。帐都从我这里走,赏的东西就留下攒着罢,现在用不上将来总用得上。以后出府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也跟谢妈妈报备一声,我让你办的事,其他人不能说,谢妈妈那里……不必瞒着。”
将来她要对付内大房和袁骁泱,总归瞒不过谢妈妈。
谢妈妈晓得轻重分寸,眼界老辣,有谢妈妈在一旁提点常青,她也就放心了。
常青闻言也不多问,当下就笑嘻嘻道,“晓得了,我都听你的。”
李英歌摇头失笑,起身道,“开始今天的晚课罢。”
常青立时换了副严正脸色,手把手教起近身防守的功夫来。
接下来几日,谢氏照例请年酒,摆出一副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样子,本就转了风向的流言渐渐平息下去,再无人提起,至少当着李府众人的面,内外都没人再把清风院当回事儿挂在嘴上说。
又过两日,谢氏看好的女先生就提前请进了李府。
谢氏命人将清风院左近的一座小院落收拾出来,拨了粗使婆子和小丫鬟服侍,让女先生分住屋子同住一处,好近便教导李妙和李娟,并不另拨地方给李妙和李娟上课,依旧让她们禁足清风院,由女先生进清风院单独教导。
谢氏一共请了三位女先生,两位教导女红厨艺,一位是宫中退下的老嬷嬷,专门教导礼仪规矩。
那老嬷嬷得了谢氏的暗示,亮出浑身解数,又是出了名的严厉辣手,不过半日,就听说李妙和李娟吃了不少苦头,外表自然看不出不妥,只抖手抖脚的坐立难安,连饭碗都端不稳。
谢氏听了一笑了之。
三位女先生都是照着本分尽心教导,任李妙和李娟心里发苦暗恨,也说不出谁的不是来。
府里上下都看出来了,谢氏这个当家主母,连对姨娘庶子都没这么恨手打压过,可见清风院有多不得谢氏的心。
李子昌虽仍对清风院常有问询关照,但男主子不同于女主子,内宅来往的下人主要看的还是女主子的脸色行事。
李妙和李娟一心扮演“好学生”,却不知自此一来,李府上下越加对清风院退避三舍。
李妙打着来日方长的主意,但这未见天日等来转机之前,清风院少不得落个被人遗忘的下场。
不提暂时淡出李府上下视线的清风院,只说临近元宵灯节,李府内外再次喧阗起来。
元宵前日,正院已经挂上了从库房抬出的各式花灯,明日不当值能出街看灯的下人更是嬉笑上脸,一时仆妇往来,笑语盈盈。
谢氏听着门外动静,抬眼见谢妈妈陪着李英歌进门,笑着招手道,“乾王殿下送来的帖子,快过来看看,都和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