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老太婆活该被甩了一脸那啥的血,嘴里道,“有谢妈妈在呢,她会料理清楚的。”
话音才落,常青就颠颠地捧着荷包进来。
丹药落肚,不过片刻就觉得腹部的隐隐抽痛减轻了不少。
谢氏彻底放下心来,牵着女儿转出官房,见谢妈妈急匆匆进来,不由奇道,“怎么?老太太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
谢妈妈将后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转入正题,“知府大人来了,说是奉了乾王殿下的命,来请英哥儿。老太太和几位老爷都去花厅见知府大人了。”
这事古怪。
就算萧寒潜办完差事又路过常州府要见李英歌,也犯不着绕个圈子请知府大人出面。
谢氏微皱眉,先安抚李英歌道,“还好你把宁神汤都吐了,否则昏睡过去还怎么见殿下?去换身见客的大衣裳,先躺会儿歇歇。我去前头打探清楚再说,乖啊。”
李英歌无语:娘您的重点好像不对……
当下也只得由常青服侍着,找出大衣裳换上。
这边谢氏留下的大丫鬟们才哄着李英歌喝下姜汤,那边谢妈妈就满脸喜色地回转,催促常青道,“快,给英哥儿收拾些简单的穿用,一并带去知府大人府里。乾王殿下现在借住在知府大人府里,借着知府夫人的名义,请英哥儿去顽两天。”
常青得令。
谢妈妈转头看向李英歌,笑呵呵道,“小福丁儿跟着你和常青一块儿去。你的事我暗示过他了,进城就给你添些这些天要用的吃用。红豆饭的事夫人给我说了,晚点我亲自送去知府大人府上。
一送走知府大人,老太太就坐不住了。急忙就’请’夫人和几位老爷太太私下说话,我看一时半刻走不开。这里的事你别担心,只管安心进城,陪殿下顽几天。”
正好伤也不用硬装了,直接遁走了事。
李英歌却觉得这借口古怪。
就算是借知府内眷的名义请她,萧寒潜也不至于自大到直接指使知府大人跑腿。
听说这常州府的知府大人,是个好官。
萧寒潜没必要遛知府大人。
心中如是想,她自然不会推脱,等常青收拾好简单行装,就动身进城。
小福丁儿满脸不自在。
一张床单引发的“血案”成了不能解释的乌龙,真够让他哭笑不得的,太毁他精明小太监的形象了!
他偷偷看李英歌,见小王妃面色如常只字不提,才暗暗松了口气,赶起车来相当殷勤。
到了知府后衙,知府夫人亲自带着仆妇迎接。
李英歌少不得配合着走个过场。
这头小福丁儿觑着空,先就往萧寒潜落脚的客院去。
等李英歌带着常青踏进客院时,已经不见了小福丁儿的身影,只见萧寒潜长身玉立,独自等在上房屋檐下,目光一落到李英歌身上,就冷冷哼了一声。
随即转身就自顾进了屋。
常青抹了把冷汗,好心提醒道,“小姐,殿下看着心情不太好。我先帮你整理行装去,有事喊我啊。”
说完又轻车熟路的遁到了院门旁的门房里。
李英歌无奈,提着裙子进屋。
小福丁儿必然是将族里发生的事都巨细靡遗地禀报给萧寒潜了。
这幼稚鬼不知道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她心下撇嘴,进屋不见萧寒潜的人影,拐到屏风后头,见人长手长脚的摊在摇椅上好不自在,立即决定先下手为强,按着贴着膏药的额角道,“寡虞哥哥,小福丁儿是不是都告诉你了?你别怪他护主不力,当时我在动作他也在动作,难免两厢岔了路数,才磕破了点儿皮。”
“小福丁儿?我怪他干什么。”萧寒潜双手枕着后脑勺,顺着鼻梁看向李英歌,哼道,“哪个把我的嘱咐不放在心上,照顾自己照顾得又伤又吐的,我就只怪哪个。”
李英歌暗暗“咦”了一声。
小福丁儿这个鬼精的,没把她为什么吐的原因告诉萧寒潜么?
“寡虞哥哥。”李英歌决定装乖,挪到摇椅跟前,伸手扯了扯萧寒潜的手,“我娘的脾性你也知道,我也是猝不及防。不生气了,好不好?”
幼稚鬼犯别扭,她还是哄哄好了。
再互怼下去,她可撑不住精神头。
萧寒潜却不知所以然,见她脸色不似之前红润,越发觉得不虞,冷笑道,“你说不气就不气?我不开心,你看着办吧。”
李英歌暗道这人好烦。
身子却早被萧寒潜“欺负”得反应快过大脑,直接矮身张手,抱了上去,继续哄道,“寡虞哥哥不开心,我抱抱你,好消气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