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蜷起,抓着炕上铺着的软垫维持平衡,动不了手就动脚,小巧的脚尖安抚似的又点了点萧寒潜的胸襟,岔开话题道,“杨妈妈说二管事听问过跟去打醮的护院的护院说,袁骁泱半道被吏部尚书的人请走了,为的是什么事?”
前世她没有重生,袁家自然顺风顺水,袁骁泱不曾停职思过。
她前世所知到今年为止,她记得,袁骁泱直到年底衙门封印考绩前,一直待在翰林院做编修,明年能否补缺升官却是未知。
今生,却早早搭上了吏部尚书?
是通过座师曲大人吗?
李英歌面色沉吟。
萧寒潜却没被她的话绕晕,冷哼一声丢开药瓶,抓着上好药的裸足就往嘴边送,眯着凤眸道,“上次在常州府,我只知你厌恶袁骁泱,倒不知你这么关心他?”
当着他的面想别的男人的事?
萧寒潜薄唇一开一合,不轻不重的咬了李英歌一口。
小未婚妻的脚趾头小巧又圆润,指甲泛着健康的光泽,如果忽略清玉露轻浅的凉凉味道,口感还不错。
萧寒潜又咬了一口,嗯,他的小狐狸真跟绒毛小动物似的,哪里都“好吃”。
李英歌惊呆了。
低呼噎在嗓子眼。
她所知道的萧寒潜,面上不显私下其实很讲究吃穿用度,有轻微洁癖,他居然咬她的脚!
不对。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脚受不得人碰,何况是这样不轻不重的啃咬。
李英歌蜷起的手指猛地抓紧身下软垫,裸足又是不自禁的一颤,身子跟着一软,本就被萧寒潜高大身形圈在炕角,这一倒,坐着的半个身子都靠上了角落墙面。
萧寒潜也惊呆了。
原来之前他握住她的脚,掌中传来的轻颤不是错觉,也不是小未婚妻说的怕冷,而是……
而是和之前他无意间碰她脖颈一样,会令她情动……吗?
原来他的小未婚妻,脖颈碰不得,脚也碰不得。
有意思。
她肯定不懂这些。
否则怎么会孩子气的拿脚尖点他,还点了两次?
真是没长大的小女孩。
萧寒潜心下即得意又好笑,念头急转的同时收敛起心中讶异,试探着又轻轻咬了一口,掌心敏锐捕捉到李英歌本能的颤抖,兴致顿时大起,盘坐的长腿一伸,直起的宽肩窄腰将缩到炕角的李英歌笼罩在身下,倾身贴上李英歌的小脸,戏谑道,“小狐狸,咬疼你了?不过……你这是代母受过,只能算我收的利息。”
小未婚妻的身体好有趣,他发现的秘密,没必要让她知道。
他说着松开握着裸足的手,任由李英歌的脚软软的滑落二人之间。
李英歌好容易稳住险些瘫倒的身子,一听萧寒潜这没头没脑的话,神色又是一紧,“什么代母受过?”
杨妈妈只说了谢氏如何怒揍李妙,如何处置李妙的事,却没说谢氏顺手“拍”了萧寒潜两木屐。
谢氏本意是怕萧寒潜多看李妙。
萧寒潜却不介意歪曲谢氏的举动。
更不介意再对小未婚妻仔细解说一次,他边说边欣赏李英歌越瞪越大的圆润眼睛,一面暗笑,一面用鼻尖蹭了蹭李英歌的鼻头,沉着嗓音缓缓道,“你怕疼,我就不咬你了。不过你娘的过错,你得偿还。亲一下就算两清了,如何?”
还能如何?
这个幼稚鬼别扭鬼,大无赖!
拿谢氏“威胁”她,她还能如何?
没被外人坑死,被亲娘坑死了。
李英歌视死如归,她宁愿被他亲,也不愿再被他捧着脚啃了。
那滋味太酸爽,险些让她难以自持。
反正照着之前几次经验来看,萧寒潜所谓的接吻,不过是点到即止。
李英歌再次庆幸他不懂某些事,抓软垫的手转而抵上萧寒潜频频逼近的胸膛,大义凛然道,“寡虞哥哥,你说话算话,事后不能追究我娘的无心之失……”
上当了。
萧寒潜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薄唇轻吻李英歌的眉眼、脸颊,最后落在她抿着的双唇上,静静覆着片刻,退开来又覆上去,轻啄几下,笑问,“你吃过什么,好香。”
果然是点到即止。
李英歌心头微松,闻言一愣。
她吃过什么?
谢氏为了堵她的嘴,塞给她的一把松子儿。
很香吗?
李英歌哭笑不得,轻轻推了萧寒潜一下,张口欲答,朱唇轻启的瞬间,眼前又是一黑,双唇已被萧寒潜猝然吻住,他含着摩挲着,加深了本该是蜻蜓点水的吻。
亲一下没有两清。
李英歌后知后觉,萧寒潜不是不懂接吻,而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