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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喜婆对他媳妇儿做了什么。
四年前入刑部观政前,他曾为武王、和王出宫建府的事在内务府待过一阵子,那些公公嬷嬷有什么本事和花样,他一清二楚。
他更清楚,那种药丸的原理。
入体即化,所谓的减轻痛楚不过是心理安慰,效用却在女子动情后,能更加润滑,达到少受罪的附加目的。
是不是说明,他的小媳妇儿,对他动情了!
念头闪过,萧寒潜心如擂鼓,却不像方才短暂的茫然和紧张,他极力镇定。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媳妇儿不懂这些,但是汪曲说,女孩子不同,先心动,身体本能才会随之而动。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说欢喜他,是真的欢喜他。
即便他没回应,她也依旧心意不改。
所以才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吗?
女孩子的身体这样奥妙!
萧寒潜心念飞快的转动着,她这样直白的告诉他她好难受,他不能吓着她。
装傻吧!
他很快拿定主意,强忍着才没往水下二人亲密相贴的地方看,放软语气道,“媳妇儿乖,不是泡得难受,那是哪里难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嗯?”
李英歌闻言一愣,慌乱的心顿时冷静下来。
一冷静,她就隐约想明白了那药丸的真实效用。
萧寒潜不近女色,又有个冷酷跋扈的名声,太后都管不了他,即便是大婚前夕,肯定也没人敢和他聒噪床笫之事。
他虽然喜欢欺负她,却从不曾越过底线,可见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再有他的许诺是私下的,坤翊宫明早定会派嬷嬷来收喜帕……
他准备怎么应对喜帕的事?
内务府的药丸,她不敢轻视,与其放任不管不知道将面对什么后果,还不如将错就错!
即能解她的窘境,也能解决喜帕的问题,一箭双雕。
她欢喜他。
也信他。
装傻吧!
李英歌迅速打定主意,强忍着才没躲开萧寒潜关切的视线,嘟着嘴懵懂道,“喜婆放进药丸的地方,很难受……”
她言尽于此,求夫君开窍!
萧寒潜先是茫然随即愕然,似是犹豫再三,才试探着商量道,“你穿成这样,我怎么帮你呢?媳妇儿,你都是我媳妇儿了,我看看你……你介意不介意?”
这话直指重点。
李英歌没想到萧寒潜反应这么快,一时听他温柔探问,真不知该喜还是该羞,突然想起陈瑾瑜为她穿亵衣前的搞的小动作,忍不住又想笑。
于是,她噗嗤笑了。
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果然是不懂事的傻媳妇儿!
萧寒潜心中暗喜,也不催促李英歌,看着她笑得手都抖了,摸上亵衣左侧,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找不到系带或暗扣,原来藏在腋下内侧。
然后,他的脸黑了。
褪去古怪亵衣后,李英歌露出来的,并非他以为的坦诚风光,上身一层层缠着厚厚的裹胸布,几乎要包上肚脐,而身下,穿的却是一件裁剪奇怪的三角形小裤。
陈瑾瑜这是心疼他媳妇儿,还是拿他当贼防?
萧寒潜牙根发痒。
李英歌却没见过他一脸呆滞的傻样,事到如今顿时玩心大起,遮遮掩掩的重新靠上萧寒潜,扒着他的肩头嘟呶道,“瑾瑜姐姐给我穿的,寡虞哥哥,你觉得不好看吗?”
难看死了!
萧寒潜垂眸,心猿意马的低头亲了亲李英歌的小脑袋,心念又是一动,忽然抱起李英歌出了浴池,大步走向罗汉床,嘴里笑道,“说起陈瑾瑜,她让小福全儿转交给我一本小册子,说是让我教你用的,之前无心看,我们一起看看?”
李英歌不防萧寒潜突然起身,吓得忙缠在他身上,不等她定下心神,眼前赫然是小册子上古怪却旖旎的画风。
她立即明白了陈瑾瑜的用意。
倒是和她装傻的目的不谋而合。
她再次祈求夫君开窍。
“媳妇儿,你……难受,我照着这册子上画的,帮你看看好不好?”萧寒潜仿佛听到了她的祈求,无师自通的开了窍,翻到其中一页,郑重而真诚的问李英歌,“陈瑾瑜是学医的,想来懂得多些。这上头画的,虽是女子主动,不过举一反三,我也用……手,好不好?”
终于!
挨过这一遭,对他们夫妻将来来说,总归是个好的开头!
总不能真让萧寒潜忍到她及笄!
李英歌心下竭力拿大道理催眠自己,对着萧寒潜一派正经的神色,脸上故作茫然,“寡虞哥哥,你看过之后,我就不难受了吗?”
她的耳根都烧红了。
再不懂,也会有发自本能的羞怕吧!
萧寒潜心下柔软得一塌糊涂,轻手轻脚的将李英歌放到罗汉床上,倾身罩到她头顶上,说话分她的心,“你看,陈瑾瑜为你好,不但准备了衣服还准备了小册子,可能早就料到了你会这样。你别怕,她能预料到,就说明你这样是正常的,我会轻轻的,嗯?”
李英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