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来那么一股两股,咱们可能就稀里糊涂地随着车掉下万丈悬崖了。”
何爱娟咧咧嘴,“逃都逃不出来……”
梁放叹口气,“李哥,其实我觉着树林里也不太安全……我一想到白天看到那树上的眼睛,心里就打突突!”
我笑笑:“树上不会长眼睛,你们看到的,可能是熊瞎子。”
“熊瞎子?!”梁放惊道。
“熊瞎子在冬眠前,会找个安稳的地方钻进去,你们之前遇到的,说不定就是只躲在树洞里,半睡半醒的熊。”我说。
小情侣对视一眼,“是啊,当时只顾逃命了,还真没细看。那李哥,这树林里会不会也有——”
“嘘——”我向他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子里似乎有影子在晃,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小情侣吓得跳起来,我关了手电,从腰后抽出匕首,可到了林边又收回去。阿菲正从树林里钻出来,她看了看我,没说话,回到帐篷里取东西,天色太黑也看不清是什么,她正起身的时候,肩膀却被人搭住了——
炮仗吐着酒气朝她笑,同时还想动手动脚,胳膊却突然停在半空中,一只黑洞洞的枪管顶在他胸口上,阿菲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
炮仗登时愣住了,梁放也瞪大眼睛,何爱娟惊呼出声——
“啊!”
梁放不得不壮起胆子安慰女朋友,“没、没事儿,娟儿,有人喝多了,应该醒醒酒。”
“不、不是——”何爱娟声音颤抖,“你们看,那、那有眼睛!”
炮仗身后的一棵大松树上,果然有两只绿惨惨的眼睛,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微微放光,好像幽幽鬼瞳。
“熊!是熊!”小情侣惊声叫道。
炮仗再顾不上阿菲,操起身边的扎枪,回身就是一刺,却见那双眼睛竟然倏地灭去,他用手电照了照,树干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炮仗举着扎枪慢慢靠上去,临近了,突然从树上吹出一股怪风,他还没来得及避开,就见一张毛茸茸的脑袋探到了他面前,他吓了一跳,随手就扎过去,可那东西只一闪就跳到树枝上,我们这才看清,那原来是一只冰鼠子。
当地人都这么叫它。体型比松鼠大一些,比貂又小点儿,平日以松果树籽为食,是食草动物,对人没什么危害。
大伙儿总算松了口气,炮仗骂骂咧咧,“妈·的,原来是野耗子。”可正当他往回走的时候,那只冰鼠子突然从树枝上跳下来,正落在他的肩膀上,一口下去,炮仗厚厚的皮夹克就被咬了个窟窿,也算他反应快,抓住冰鼠子就往地上摔,一脚踏上去,冰鼠子已经窜上树干钻进树皮,我们这时才注意到,那松树的树干上留着几个拳头大的洞。
莫爷早就出来了,见炮仗怒火冲冲地举起扎枪,马上拦住他急吼道,“等等山炮,有点儿不对!”
炮仗停住动作,回头问莫爷,“叔儿,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