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昏迷中,听到那书童跟许公子说:“那只香炉子,咱们不能碰。不过我有一个法子,可以将里面的金蒿取出。”
许公子问:“你的法子是什么?可别坏了那些金蒿。”
书童说道:“公子尽管放心,不会损坏到金蒿。我白天躲在屋子里,做了一个钩子,钩子的一端绑在竹竿上,远远的一挑,那香炉的盖子就开了。我再将香炉勾倒,倒出金蒿,将香炉推开,不就行了?”
许公子叹道:“虽然不是直接触碰到香炉,可那终究不过只是个竹竿子,我担心……”
书童笑道:“公子放心,不会有事。”
许公子似乎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那好,你去试试。不过,务必要小心为是。”
书童答应着,正要离开。
许公子道:“喝点再去吧。”
书童微笑道:“我不渴,公子自己喝便是。”
许公子苦笑一下,“这多少天没喝上了,你怎能不渴?喝吧,这有一口没一口的,不知道何时就……”
书童忙道:“公子不必悲观!咱们现下有了金蒿,恐怕以后都不必再过这种日子了。”
那许公子仍在唉声叹气。书童说道:“好吧,公子,我这就放他一点……,算是咱们提前开个庆功宴。”
一面说着,转身走到一只柜子前,打开抽屉,取出老大一把宰牛刀来。许公子道:“你轻一点!”
书童一笑,“怎么,公子怕他疼么?”
许公子疲倦的一笑,“我是怕他喊出声来,败露了咱们行迹。”
书童微笑道:“公子尽管放心,他此时已经昏迷,喊不出声的。何况咱们家这么偏僻,哪里又有人能听到呢?”
许公子点点头,继而又不无担忧的问道:“你下的药分量如何?”
书童又笑道:“怎么,你还怕要了他性命不成?”
许公子道:“我是担心,你药用得太重,咱们反而受害。”
书童“嘿嘿”笑道:“这个公子就更不用担心。我用的分量极轻,不信,一会我先喝,看到没事了,公子再喝。”
许公子笑道:“我并不是不放心你。咱们主仆这许多年,你还会害我不成?”
看来那书童说的没错,他确实用药极轻。当然,这点分量要是用在别人身上,可能还是挺险。老季毕竟会两下子,身体又比别人健壮,这两个人说话之间,他身上毒性已经自行解去了大半,整个人逐渐缓过神来。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蜷缩在地上,等候时机。
书童拿着刀走过来,到了老季身前,忽然又笑吟吟转过头去,笑吟吟看着他家公子,问道:“放手上的吧?暂且留个活口,以后慢慢喝。”
许公子没来得及回答,老季忽然翻身起来,一头撞在那书童小腹之上。
书童一个趔趄,往后退几步,倒在那许公子。许公子一声惊呼,从凳子上跌落下去。
老季忙趁这个当口,抜腿便往门外飞奔。穿过回廊,到了自己房间,抱上香炉往院门处奔。
此时深夜,院门紧闭。他奔到门边,伸手一拉,那门竟不是栓住,而是用一把大铜锁从里面反锁的。
老季嘴里骂了一声。这要是在平时,他早飞起一脚将大门踹个窟窿,无奈此时腿上根本使不出那么大力气。
他又走到院墙下,勉强蹦了一蹦,还是提不上气跃出去。
一转身,那书童正扶着许公子站在厅堂门边,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老季吼道:“开门!”
书童笑道:“我不记得钥匙放哪里了!除非你把金蒿留下,我才想得起来。”
老季无奈,又问道:“梯子呢?拿梯子来!”
书童嬉皮笑脸的道:“公子家里没有梯子。”
老季咬一咬牙,忽然想起白天在厨房见过一个高凳子,多半能用得上。
他抜腿又往厨房方向走。路过小姐房间,月光下,那小娘子正拉了帘子往外面张望。
老季发狠道:“老子今天做一天小人,劫持了那这小娘子,先逃出去再说!”
想着,便去撞门。
门撞不开,便用青铜炉子往木格子窗上一砸,只听“咯吱吱”几声,窗户坏了,露出一个大动。他忙翻身进去,那小娘子缩在墙边,显是吓坏了。
老季粗声粗气的说道:“小姑娘,莫怕,我也是被你们家的人逼的。你带我出去,我决不伤你半个毫毛。”不由分说,抢上去拦腰抱了那女子,伸手一拉门,又是一把大铜锁。
“嘿,这家人可怪了!睡觉都要用锁把门反锁了?”不及多想,正要从窗户爬出去,眼见小姐床边有一扇门同样隔壁屋子,便转身走到门边,掀开帘子进了那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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