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日看他那样子觉得有些奇怪,便转过头,轻声的问常云龙:“舅爷?嘿!舅爷爷?喂!你俩怎么回事儿?我还没睡呢,你俩怎么先睡了?”
叫了好几声,常云龙睡得比否命图还死,不知道是真的梦里会周公去了,还是神游九天之外,总之是人在心不在。
晓日看了看手上的红线,翻了个白眼儿只好重新躺下。
如果是三丈三尺三寸就好了,这样自己去哪儿都不成问题。
要不要解决一下内急呢?好像尿意不太大。
那么吃点儿东西垫吧一口?刚才凉水喝多了,现在也不咋饿。
晓日躺在床上翻白眼儿吐泡泡,没来由的无聊至极。
心中的烦躁越来越严重,他有一种解开红线去冲个澡的冲动。
有个声音好像在劝他:去洗个澡吧,洗干净了舒舒服服的就能睡着了。
另外一个声音却在说:别忘了你舅爷告诉你什么了,鸡不叫,红线不能解,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
晓日被他们俩吵得有些头疼,手指上绑着的红线儿似乎有点儿紧,中指的手指肚开始一跳一跳的。
这么勒下去到明天早上……不会坏死吧?晓日有些隐隐担忧。
“你大爷啊!”晓日忍不住哀嚎一声:“怎么睡个觉都这么费劲呢!”
“公子?”
一个极其牙碜的声音忽然在晓日的耳边响起,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声难听倒在其次,主要的是它居然还自带温度,一股凉不凉热不热的难受感觉呼的一下子扑在了晓日的半侧身上,让他打完寒颤之后疯狂的涌起了鸡皮疙瘩。
“谁?!”晓日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过去。他想知道谁这么有胆子,敢在常云龙面前撒野。
“是我呀,公子!”
一张惨白惨白的大脸,涂着厚厚的胭脂口红,手上还挥舞着一条味道古怪的绣花手绢。
晓日看到了“熟人”,那个一直跟在花轿外面,好像个媒婆似的纸人。
“我去你二大爷的!你怎么进来的?”晓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手指忽地一沉,他好悬把红线扯断。
“公子莫慌!莫慌!”纸人媒婆吓得“花容失色”,叫嚷道:“切莫将这拴魂绫扯断,不然公子生魂可就危险了!”
晓日眉头一皱,心说这话没毛病,是替他考虑的,就凭这句话,他就有理由听完这纸人媒婆说什么再考虑动不动手。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来我家里?”晓日不动声色的踹了一脚“睡死”过去的否命图,又故意放大声去吵常云龙,心说这俩人儿睡的真叫一个瓷实,屋子里都进鬼了,他们居然还能打着呼呼!
老媒婆似乎看穿了晓日的小心思,一甩手绢,捂在嘴上,风情万种的对他说:“公子不要白费力气了,他们两个如今都醒不过来了。你还是快快随我去见小姐,不然一会儿拜堂成亲就啥都来不及了!”
晓日心中一惊,心说自己虽然没上过几天学,可幼儿园老师教过他,绝对不能跟陌生人走!万一遇上的是人贩子,那自己可就要被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