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山那屋那花香

    二圣来到大雁山脚，只见崇峰峻岭，险奇美丽，老远便见一座瀑布从青翠间倾泻奔下，气势如虹。

    眼前是南峰，沐浴在阳光璀璨之下。

    二圣沿山间小路往北峰走，转过一片粉色桃树林，上了北峰。二圣不禁奇妙此处地方，山中植被不按季节，各自争放。

    半山岭处，向东南方向斜伸出一块巨石坪，上面盖有一座木屋，旁边生长几株大树。

    二圣向那木屋走去。

    临近巨石坪处，一条两旁种满月兔花的小路边上，孤零零堆着一座土坟。坟前插着一块利器削成的木牌，上面刻划着“奶奶之墓”四个字。

    二圣一路闻着花香，来到那座木屋前，抬头便见门头木板上刻着的“祥云居”三个字。午时的太阳将巨石坪晒的滚烫，只有大树荫下木屋一块稍微凉爽。

    屋内没人，桌上摆放着还未开吃的一碗热米饭、一盘土豆和一碟野菜。

    忽然，一股杀气自背后涌来，一条身影闪电般扑向二圣，忽然又迅速倒纵出去，连翻数个跟头，手按刀柄，站立巨石坪上。就在靠近二圣的那一刻，这人的身体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威压，仿佛看见自己出手的一刹那，二圣的铁剑贯穿了自己的咽喉，一击必杀！

    二圣眯着眼，转过身去，忽然看清了眼前这人。她娇小的身材，黑衣蒙面，正是那日在镇妖塔前手推车餐饮铺中遇到的那位少女。

    “是你！”小西道。

    二圣也是微一惊讶，把手缓缓从剑柄上移开，道:“你是来杀这屋子主人的么？如果是这样，恐怕我不能让你如愿了。”

    小西听完二圣的话，将握刀的手放开，道:“你为什么要保护这里的屋主？”

    二圣道:“因为似乎这里的屋主，是过去的我所认识的人；又或者，至少他知道我的过去。”

    小西听不明白，道:“恐怕这两者都不是。因为我并不认识你，至少不是你所谓的那种认识。”

    二圣眯眼道:“你就是这木屋的主人么？”

    小西不去理他，径直走入屋内，在凳子上坐下来，开始吃饭。蒙面黑巾依然没有解下，饭菜却在快速减少。

    二圣看着，心中莫名一阵心痛。

    看着四壁简陋的木屋、桌上粗陋的饭菜，二圣忽然开口道:“我请你到山下镇上吃饭，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小西转头停筷道:“真的吗？听上去倒挺合算。你要问什么？”

    二圣眯眼道:“看你饿了，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吧！”

    小西放下筷子，起身道:“那快走吧！”

    ……

    山下，有一座集镇，叫做贪狼镇。二圣找了一家像样的酒店，点了许多好吃的，请小西吃饭。

    直到小西吃饭的速度放缓下来，二圣才道:“我叫二圣。我想知道祥云居一直都是你一个人住吗？”

    小西也不抬头，边吃边道:“从前我和我奶奶一起住。奶奶死后，我便一个人住。”

    二圣问道:“那你奶奶，有没有提到过我的名字？”

    小西忽然停住，道:“没有。”心想:“奶奶临死前，一直叫我找一个叫苏宁宁的女人，不过既然和他没关系，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了。”

    二圣道:“你这身本领，是从哪里学来？”

    “你想学么？”小西抬头，手指向西面道:“从这里往西二十里，有一座学校，叫做‘天齐拘客学校’，只要交纳足够学费，便可去学。”

    二圣不再问话，静静看着小西吃饭。

    小西吃了很久，二圣心中却一点焦急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享受这种安静的感觉。

    终于，小西吃完了饭。她起身问道:“你还有要问的么？没有我可要走了！”

    二圣递过去一袋钱，道:“这些你拿着。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再见。”起身下楼结账去了。

    小西看着他瘦削的背影，大声道:“就当我借你的，下次见你一定还你！”

    日照偏西，二圣独自一人，背着包袱向西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