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早就一掌劈死他了,他老人家怎容得下田家出了这么个……”
花容说到这里,激动得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吕不空欲说什么,猛然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葛令威和花容赶紧凑过身去。
等到吕不空呼吸稍稍平缓,葛令威朝花容使了一个眼色。
花容不解,摇了摇头。
葛令威道:“七妹,我们去看看能不能找点柴禾回来。”
花容心道:找柴禾你一人去找好了。
她抬起头,看到葛令威又朝她使了个眼色,知道二哥叫她是有话说,说不定又要教训她,叫她不可言语冲撞大哥,惹得大哥牵动真气。
花容站起身,噘着嘴,老大不情愿地朝门口走去。
果然,一出门外,就听到葛令威压低的声音:
“七妹,你太不懂事了。”
花容小声争辩着,两个人的声音渐渐朝远处响去。
吕不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微闭上眼,静静地休养着。
田原低垂着头,神情落寞,他听到花姊姊对他的误会一深如此,心头不由得一阵酸楚。
他仔细回想着花容刚才的每一句话,在心里失声惊问,难道我真的罪不容恕至此么?我到底错在哪里?
我与多多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武林中把落花门说成邪魔恶教,把梦天娇和多多说成恶贼,在他看来,多多自不用说,就连梦天娇与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中人比起来,也不知要好多少倍。
还有月儿、小云、小莲等等,哪一个不都是极好的人?
田原亲眼看到在丐帮杭州公所,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的掌门人,在天道教的淫威之下,贪生怕死,争先恐后归顺天道教门下,什么忠奸善恶,什么武林道义,统统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梦天娇至少不象他们那般畏缩,至死也不肯屈服于天道教的淫威。
他们说落花门滥杀无辜,而他们杀人又有多少理由?
对这个田原感触颇多,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打着为武林除害的幌子追杀一个当时一点武功都没有的田原,其实却是想找到田家的甚么什么飘香剑。
田原对着瞑瞑中的爹娘喊道:
“爹,娘,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告诉我,我到底错在哪里?我要怎样,才不至于玷污你们的名声?告诉我,我真的错了吗?”
依依拉了拉他的衣服,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田原回过头,依依朝她呶了呶嘴,他透过石缝朝外看着。
看到门口出现了两只脚,麻鞋,油布绑腿,鞋后帮有一根蓝布条紧紧捆在脚腕上。
这一双脚走到吕不空面前,吕不空闭着眼睛,还道是葛令威花容他们回来了,淡淡一笑,说道:
“回来了?”
这一双脚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过了片刻,吕不空没有听到回声,奇怪地睁开眼睛,惊道:
“你……”
银光忽闪,此人手中的剑插进吕不空的胸口,吕不空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鲜血顷刻就染红了他胸口的衣服。
田原“啊”地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