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咕咚咕咚磕着响头?公孙望看你脑袋撞得都是肿包,心里一软,自然就说:小畜生,起来吧,你要是能把依依的伤治好,我就把公孙望这名字还给你……”
田原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怎的一碰到公孙望,自己说话的腔调也变得和公孙望一般了。
公孙望神秘兮兮地“嘘”了一下,眼看田原说个不停,急得在原地又是摔手又是跺脚。
末了跑到田原面前,伸手就欲一个耳光,手举到空中想想不对,吸了口气,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一转头看到王福兴趴在门上,绕有兴趣地透过门缝朝里观望,公孙望碎了一口,纵身跃起,落下时一脚正好踢在王福兴翘起的屁股上。
王福兴的脑袋“咚”地一声撞在门上,门从里面闩紧了,这一撞门没被撞开,却把王福兴反弹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公孙望挥手啪啪两个耳光,怒道:
“女人在里面脱裤子,你有什么看头,小畜生的徒弟岂能是这般畜牲不如的东西,乖乖,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好汉笑掉大牙,小畜牲脸皮薄薄,乖乖,岂不要动不动这边刷地一下面红耳赤,刷地一下,那边也红得就象公孙望。”
公孙望走到茶壶边上,眉头紧皱,嗅了两下,突地“哇”一声大叫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神情甚是沮丧,倒弄得田原和王福兴摸不着头脑。
门内小茵叫道:“小畜生,又怎么了?”
公孙望哭丧着脸道:“我这壶茶眼看大功告成,乖乖,哪里跑来一个公孙望,狗叫一样,人气跑进茶里,把好端端的一壶茶都弄脏了。”
田原一听这话,当下连连叹息,被公孙望唬得再也不敢作声。
他情知这公孙望看似疯疯癫癫,行为举止与众人殊异,许多时候却有他的道理,真亏月儿想得出,把公孙望请来为依依疗伤。
或许,能解依依体内奇毒的,武林中还真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公孙望,还有一个嘛,就是死去的鬼见愁。
他们擅长用令人出奇不意的手段,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自己刚才一番聒噪,说不定还真的害苦了公孙望。
田原如此想着,索性再退后几步,站在远处,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
公孙望坐在地上,皱紧眉头想着,他忽而挠头弄腮,忽而打开手中的扇子,扑嗒扑嗒乱扇两下。
假山顶上的亭子那边传来两声乌鸦刺耳的叫声,公孙望侧头听了一会,忽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拔足往那边奔去。
田原正疑惑间,公孙望已经回转,他一只手里抓着乌鸦,嘻嘻笑着。他把乌鸦凑近茶壶,说道:
“叫呀,叫呀,你个公孙望,快点叫呀。”
那乌鸦被茶壶里的热气一蒸,不但没叫,反而把眼睛也紧紧闭上。
公孙望嘿嘿冷笑,一只手伸到乌鸦的胸脯底下,轻轻一动,乌鸦突然嘎嘎大叫起来。
叫了一阵刚停下来,公孙望的手又是轻轻一动,乌鸦很听话地又叫起来.
田原和王福兴目瞪口呆,惊奇不已,搞不懂公孙望又使了什么手脚,竟连乌鸦也被他驯得服服帖帖。
公孙望大喜过望,得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