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先前的位置往前走了两步,所以眉眼看得清楚了些,用眉目如画来形容,已经不足以来表达出他五官的精致。
剑眉星目,那双眼睛格外的出彩,仿佛包罗万象,却又像是把这世间一切的一切都成便带来了深泉之下,写满了故事,却又能做到不动声色。
你说一个人,但这个尘世里历练,谁能够做到,对一切的事情都能够风轻云淡。
是看破红尘了吗?
不,她不信。
“既然不愿意看到我折腾我自己,那你就折腾你吧!不知道你这份假惺惺的样子,就算是一个想要糖却要不到的可怜虫?你看我,是不是那个善良的人,愿意赏你一点儿!我告诉你,我不缺男人,只要我愿意,我每天往家带回一个男人,我几个月都能不重样!你他妈能不能别出现在我面前,别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在我心里没那么重要!”
迟之谦没有吭声,身形未动,只有微风吹着他头顶上的发丝,在轻轻的摇摆。
……
凌小希上楼。
直接回房,倒在被窝里,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她这一辈子没有受过情爱之苦,她和左盼都以为,迟之谦会是她这一辈子的港湾。
他给予她的,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然而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个福分。
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色已经灰白。
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心里丝丝缕缕的惆怅哀愁……
她忽然想起了左盼,这个女人现在好像在国外。她有半个月的假,何不……
起床,收拾衣服,往行李箱里一扔,出去。
看到了客厅里桌子脚边的血,脚步一顿。
她隐约记得……之前她踢得他的腿受了伤,后来被凌落打了,头上包了很厚的纱布,那一摔怕是额头也流了很多的血。
伤的那么重,他在瞎跑什么。
凌小希甩头,搞不懂自己想这个干什么,还关心他?
……
下楼。
坐在车上,有人打电话过来。
是迟之谦的司机。
“干什么?”
“凌小姐,迟先生高烧不退,昨天晚上不知道他去哪里,后脑勺加缝七针,胸膛加缝十针。现在高烧三十九度,我不敢联系老先生家的人,您看……”
凌小希捏着手机手抖了又抖,如此严重么?
启动车子,出去。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她开口,“又死不了通知那么多人干什么,你守着他就是,我很忙。”
“您……您忙什么啊?”
“告诉他,我忙着找男人,没空搭理他。”
司机,“……”
凌小希挂了电话,直奔机场。人若是死了,她去上柱香就是,狠一点的话,她还可以放个鞭炮。
几分钟后,凌锦风打来了电话。
“说。”
“过了一夜就这么冷淡了?在哪儿,一起吃午饭?”
“没时间,想要利用你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不利用你的时候,别来打扰,告辞。”
挂,然后关机。
她需要一场旅行来调解自己,待回来时,她方能摆好在迟之谦面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