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肠子准备着各种酒水,老掌柜一下一下切着牛肉,对于肠子离开这么久,回来之后也没说什么,他心里是比较好奇的,不过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提了下他的牛肉刀怎么样。
肠子一面打着酒水,一面没什么感触的说:“根本没派上用场,你是不知道啊掌柜的,那狱火森林里简直人山人海,我光是捡别人遗弃的刀剑都用不完,还哪有心思去用那把短刀?你不提我还忘了,你切牛肉需要的。”
看了眼肠子递过来的刀,老掌柜摇摇头,说:“既然送你了,就是送你了,等我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两腿一蹬,也好给你留个念想不是?”
“没正经的,得了,我送餐去了。”肠子把牛肉刀插在后腰,整理一下衣服倒也看不出来,提起酒坛食盒,出门去了。这是附近一家赌场点的酒肉,这是常有的事,那些个赌徒红眼的时候,恨不能把尿都撒在赌场里,都舍不得离开赌桌半步。
其实有时候想想,人活这一辈子,究竟为了什么?
是给儿孙后代留下大把的产业,让他们去挥霍?还是满足了自己的愿望,就已经足够?
肠子想不通,仔细想想,假如没有遇到段哥的话,自己现在有什么?还会去想什么?
摇了摇头,对于从小生活在乡下,长大了才有能力到飘渺城来做伙计的他来说,很多事情还想不到,看不到,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不管是做什么事,只有跟对了人,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段清?
肠子笑了,可是他的笑容渐渐凝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行人都不见了,即使有偶尔路过的也是夺路而逃,因为周围都是手持镐把的人,并不认识,但从他们的衣着上看,就是星辰堂的人,在一侧的街角,有个手持折扇的青年正气定神闲的看着这边,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
肠子暗道不好,嘴上却不饶:“哟?这不是三少么?怎么不在家族里主事,偏偏跑到这角落里来,是不敢见人了么?”
“唰!”折扇顿时并拢起来,逍遥小沛脸上泛起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怒气,最终他还是笑了:“牙尖嘴利,逞些小能耐有用?带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呼喝,几个壮汉大踏步走出,倒拖着一个人,浑身破烂不堪,眼角破了,鼻子塌了,嘴角肿的像是塞进了一个满头,从脑袋一侧鼓起的大包上看,肯定是遭受了重击,此时人已经昏迷不醒。
那竟然是苍蝇!肠子眼睛当即就红了,他们是一个村的,还有亲戚关系,就算小时候的过节不少,可现在已经长大了,又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之间的感情已经不必细说。
“我.草.泥.马!”
肠子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食盒酒坛猛地向逍遥小沛砸了过去,同时抽.出腰后的牛肉刀,愣着眼睛猛冲了过去。
那些手持镐把的壮汉们顿时狞笑着噼啪打过去,肠子闪身躲避,在硬抗了一镐把后,终于一道划破了一个壮汉的肚皮,肠子,是真的肠子,呼啦一下.流淌出来,给那家伙吓得栽倒在地嗷嗷大叫。
“呼!”镐把当头砸来,肠子想也不想,抬头一挡,呲的一声,镐把竟然应声折断,肠子微微一怔,旋即一刀送进了那家伙的肩胛骨,手臂一转,猛然抽.出,大蓬的灼热血液喷在脸上,让他本就腥红的眼睛彻底变成了红色。
身后有人在追打,肠子根本不在意,眼睛死死锁定着逍遥小沛,手中的牛肉刀飞快的清理着一个又一个障碍。
终于,只差了三尺远,肠子一刀刺了过去,逍遥小沛连动都没动,七八根镐把就一起落到了肠子肩头,将他压的硬生生跪了下去。
“呀——!”肠子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叫,甚至喉咙里都在往外喷血,仿佛一头凶恶异常的猛兽,可最终镐把接连砸在他身上,头上,他瘫软了下去,额头上流出了大蓬的血液,失去了意识。
“三少,搞定了!”散修头目和外门弟子兴致高昂的说。
“那就好,走,下一个。”逍遥小沛一甩折扇,却是脱手而飞,有那醒目的连忙去捡起来,一抓之下才感觉到扇子几乎被湿透了,他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扇子已经被逍遥小沛接了过去,拍拍他的肩头,几句赞赏的好话听进耳中,他就有些飘飘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只有逍遥小沛自己知道,这么一个酒馆的小伙计,区区的金丹期三重修为,方才所展现的战斗力,竟然不下于金丹期五重,而且,在十几个人的阻拦下,他竟然将刀尖送到了距离自己只有一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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