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任由她胡来。”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老三是谁?该不会是城里的大户吧!”
“那不然呢……风头紧也不晓得避避,整天和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样子,能不被打倒嘛!”
老先生抿了一口香茶,我能清楚的看到他手臂上的伤,他同样发现了我的视线,尴尬的将手臂抬起来,指了指上边的伤疤,“哎呀,前段时间的小伤了,不碍事!”
那伤疤的开口十分完整,应该是被利器所割,在当时持刀伤人可不是一件小事,倘若被抓后态度恶劣,甚至可能被枪毙,我处于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他:“先生,伤你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者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悄悄的看了看四周,凑在我的耳边说道:“这是我自己割伤的!”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这么凶狠的自残行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这还不简单吗?你得了病入院,就不用去干农活,我今年六十多了,干多了活吃不消,他们根本不理会我,出于无奈,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延长我的生命!”
我见他一脸的伤感,情不自禁的替他叹了口气。老者跟我讲完这些后,病房内的其他人纷纷用一种看猴子的眼神盯着我,所有的神情都在告诉我他们此时铁定是不怀好意。
我突然注意到那些病人的手脚上也有老者一样的伤疤,甚至一处地方出现了很多次,有蹭破皮肉的,有用利刃的,甚至还有烫伤,从他们的眼睛中看到的全是一种话:“这臭小子该不会把我们的秘密抖落出去吧?”
我当然没那么无聊,谁都有存活的方式,我没有权利干涉他们,老者坐在床头,给我倒了一点香茶,我们彼此相聊甚欢,就像在黑夜里,亲兄弟在月光下促膝长谈,交流彼此日常琐碎的事。
老者说他在工厂里上班,特殊时期,他下了岗,之后被人举报,搜到了家所藏的四旧,最后被要求上山改造,他为了留在城市,为了自己的亲人孩子,只能一直称病,他还说了,倘若这条伤疤痊愈了,他还会在自己身上再刻一条,以此来逃脱劳作的辛苦。
我问他有没有听过山上的事,老者想了片刻,告诉我:“我也是最近才听那些支青们说过,听说政委特地带支青们上山,实则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寻找山洞里的千年宝藏,本来地方政委要求开挖的,但遭到了当地村庄的坚决反抗,甚至称再查下去,就集体殉葬,估计是看到了村民坚决的态度,这件事立刻被镇压了下来,再有没有任何的音讯!”
这老者一说到宝物,我这才想起了从老九手中抢过来的龙牙,连忙翻开被子,又搜了搜床单下,甚至是花瓶里,虽然这刀根本放进花瓶的口子,没有任何踪影!我的心里仿佛流失了什么,连忙问道老者:“你有看到我那把刀吗?刀面上纹了龙牙的那种!”
“小兄弟,你也要自残吗?”老者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