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怀安说的却不止这些。
怀安上头还有个姐姐,虽说也是在关北长大的,但是那时父亲的镇国将军的头衔已封,家里规矩多了起来,姐姐自小便是由女先生教起来的,周身娇滴滴的,全没有武将之家的利落风范。
怀安的姐姐却是极不喜欢马匹的,若说不喜欢,倒不如说是害怕,也不明白她怕什么,仿佛那马随时要咬她一样,总躲着走。要叫她摸一摸,自然是更不可能了。
待莫家全家回了京城,身边这样娇滴滴的小姐更多了起来,甚至有比姐姐还胆小的,怀安初见,还嘲笑了人家几番。
不过,他也只能嘲笑那些小姐了……
怀安出生时,关北安定,圣上有意收回兵权,在他七岁时,莫自德便应召入京,之后定居盛京,再未出征过了。
相比他上头的四个哥哥来说,怀安是文人气最重的一个了。
思及此,怀安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此时景欢觉得自己与那黑马有些交情了,回头要问怀安接下来要怎么做,正看到怀安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也是好奇,凑近了问:“又想什么呢?”
怀安回神,发觉景欢竟凑得这样近,不由慌神,皱着眉往后躲了躲,埋怨道:“别总挨这么近!”说着便去拉马的缰绳。
景欢被他这么一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是瞧出来了,原来怀安并不乐意旁人挨自己太近,那自己以后注意便是了。
见怀安已牵了马往前走,她忙追上,问:“怎么,你不让我骑了?”
怀安抬头看着四周,漫不经心地答:“要找个草少些的地方,那样你练起来才顺当……”
不过此时正值初夏,草木繁盛,要找片旷地实在困难。
怀安只好歇了这念头,拉马站住,先跟景欢交代了一些细节。
谁知景欢听着便觉不耐烦,只一个劲地说:“这些我都懂呢,你且说有没有什么跟骑驴不一样的地方要我注意的,若是没有,我便直接上马了!”
怀安差点要被气乐了,他从未骑过驴,又怎么可能知道这骑马与骑驴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不过看景欢这样急急燥燥的性格,怀安也不耐再多细致地讲给她听,反正这乡野来的丫头,看着就十分经摔,这马性格也不是十分暴躁的,只要景欢避开那些雷区,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因而他也将缰绳递给了景欢,又教景欢上马的顺序,这才抓着笼头,固定着马头等着景欢上马了。
虽说是觉得出不了问题,可景欢毕竟是女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景欢怕也是有些紧张,站在旁边先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呼出,这才走了过来,先将左脚搭在了马镫上。
想来是这边突然有了重量,那马烦躁地动了动。
这本是谁骑马都会遇到的情况,若是那老手,即便是马动了,他也能借力踩上去,但景欢是第一次骑马,怀安只觉紧张,正要提醒着景欢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想景欢丝毫不惊慌,随着马动,她右脚一点地,一借力,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景欢已经十分利落地上了马。
怀安见景欢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冲着他笑,一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