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发了癫的人力气是最大的,没几个男的困不住她,可是她又赤身露体的……”
杨大婶话还没落,却见蒋惜惜已经冲出门外来到井边,双手紧紧的压住那疯女人的肩头,女人张着嘴巴冲她笑着,露出满嘴鲜红的血。蒋惜惜却丝毫没显露出一点怜悯,她单膝压在女人的小腹上,阻止住了她朝自己高高踢起的腿。
“快,拿绳子。”蒋惜惜冲旁边两个丫鬟叫道,那两人如梦初醒,忙回屋找了团麻绳出来。蒋惜惜用嘴巴咬着麻绳的一端,然后松开一只手将另一端绕道四只拼命挣扎的手脚上,狠命的打了两个死结。女人终于放弃了反抗,她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嘴里却依然骂个不停,蒋惜惜看着她扭曲的脸孔,心里忽然“轰”的一声。“你……你……”她嘴唇哆嗦着,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被子给冬香遮上。”院门口传来荆小姐清冽的声音,她带着个丫鬟走了进来,蹲在地上轻轻的帮冬香把凌乱的头发理好,“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早上是好好的,可刚才忽然就见她一个人冲了进来,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嘴里还在胡说着听不懂的话。”
“都说什么了?”
“被吃干净了,被吃干净了,什么都没剩下,一点都没剩下。”冬香突然大吼了一声,把荆小姐唬得站起身来。
“小姐,”蒋惜惜咬着下唇,眼底的恐惧越聚越多,“派人去谷仓看看吧。”
“谷仓?”荆小姐疑惑的看着她,“姑娘……何出此言呐?”
“我今早看见冬香出了西门去了那里,当时她还好好的,想必是在那里遇到了什么,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蒋惜惜扯了个谎,她当然没有遇到冬香,只不过,刚才在谷仓中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不是冬香又会是谁。
四五个小厮拿着长矛将仓门顶开,荆小姐和蒋惜惜跟在后面,探着脑袋朝里面望去。可是谷仓里除了一地凌乱的衣物外并无它物,于是大家悬着的心落了地,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门。
“这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荆小姐随手拾起一件长衫,她看了蒋惜惜一眼,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又把那件衣服丢下了。“今天有谁无故缺勤吗?”她问了几个正在四下查看的小厮们一句。
“得胜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厮们七嘴八舌的应着,“小姐,这衣服好像是得胜的,我今早见他披着这件褂子出去的。”
荆小姐略一沉吟,“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们不要说出去,明白吗?”
“是。”
蒋惜惜知道荆小姐在顾及冬香的名声,心下不仅对她生出几分好感,她在粮仓里绕了几圈,发现实在是寻不得什么,于是便打开门走了出去,一双锐利的眸子在粮仓四周的草地上仔细的搜寻着。
阳光落在草地上,照得什么东西一闪,蒋惜惜快步走过去蹲下,心里却猛地一凉,仿佛坠入了冰窟中一般。她看见,一颗带血的牙齿粘在草叶上,随着微风轻轻的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