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的名字,我不杀无名之人。”何朔扬起下巴,似乎不屑于看她。
“我不说你岂不是就不会杀我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说?”桑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对方思考了一下后竟然真的放过了她,生着闷气转身提了豆豆就要飞走。
“算你运气好,这个月我不能杀生,以后再让我看见绝对活剥了你!”何朔最看不惯这种耍滑头的人,尤其还是个偷盗本门妖兽的小贼,以后见一次杀一次。
“姐姐,救我,我害怕……呜呜……”豆豆缩着脖子根本不敢动,任凭被提着走。
桑玦哪能让它被抢走,在对方飞起来的瞬间扑腾过去抓住了豆豆趁机伸过来的一只脚。
何朔也不管,急急忙忙往悬剑阁的方向飞去,他倒要瞧瞧那小贼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他不知道桑玦的伤口恢复的很快,豆豆又极力配合,因此飞了好久都还没有将人甩掉。
何朔郁闷的要死,他什么时候要用如此迂回的办法杀人了,真是荒谬。然而老阁主将至,他手上绝对不能沾染普通人的血,否则他就没有机会参加少阁主的选拔。
“算你狠!”他说着将她提了上来和豆豆绑在了一起。
桑玦冷冷一笑,魔修也不过如此。世人传言魔修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就是离经叛道的妖孽,她倒要瞧瞧那悬剑阁是什么模样。
何朔心里也冷冷的笑,好大胆的小贼,倒是有几分魔修的毅力,然而也不过如此了,我要你死,你就别想活。
有杀气!
桑玦暗暗安抚豆豆,低头看着下方飞过的风景,影影绰绰黑漆漆一片,当她看到一片白的时候轰然和豆豆抱着一起滚了下去。
她这时候有些后悔把那次赢来的飞毯给扔了,否则万一能用呢,没想到这少年能飞这么高,摔下去不死也残。
一张倏然飘过的硕大羽毛接住了她和豆豆,何朔阴沉着脸居高临下望着她,羽毛一裹就将其彻底束缚住,托在下面摇摇晃晃向前飞去。
何朔想到了一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只是有些可惜那凶兽,转念又一想他反正只是需要一些血液提纯材料,不如等第二天再将其心头血弄出来也无妨。
悬剑阁顾名思义是在一座孤立山峰的悬崖上,崖下有一处禁地,那里只有阁主才能进去。传闻那里经常传出诡异的笑声,凡是进去的人第二天都会被抛出来,非死即废。
“下去吧,小贼,我可没杀人,哈哈。”何朔笑得畅快,他从来不知道杀人不见血原来也挺好玩儿的。
他抬手将羽收回,那一人一兽便失去了助力直直往下掉。
桑玦哪里甘心,豆豆将她往上一抛,她拽住正得意的何朔不松手。何朔心急想往上飞,却不料下方传来一股吸力硬是将两人都拉入了黑暗中。
下降中的何朔从此决定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果然这样的人最是讨厌,表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比他还心狠,简直是他的克星。
桑玦反倒没那么郁闷,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股吸力没有恶意。如果她知道何朔的想法肯定要翻白眼儿,她哪里楚楚可怜了,明明是他自高自大不把他人放在眼里而已。
世人看物都从己心出发,偏见就是这么来的,也不能说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