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洞府中,听桑玦在那儿自言自语着什么,他将手放在她额心探查,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叹气,有些犹豫,她师父雁回又不在,一切只有他帮着做主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她师父虽然不在,她师祖却是在的。桦阳道君虽然在渡三劫九难中琉璃火劫,平日疯疯癫癫,但近日好像清醒了许多。
说起来,桑玦和她师父不太像,倒是跟师祖桦阳道君挺像。
未殊道君先治好了自己刚刚刺中的伤口,然后安抚好混乱的桑玦,接着就招来了在四处玩耍的桦阳道君。
桦阳道君面庞清秀,身姿修长,他一身白袍,头上带着紫色花环,怀中抱着一堆果子,惊疑瞧着躺着的红衣桑玦。
未殊道君看见他这个样子,心中都在吐血,他洞府中的绝佳灵药是不是已经秃了。
“师伯,你来得正好,桑玦结丹了,快为她取个道号。”
桦阳道君悄悄靠近桑玦,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猛然跳起:“好难,好难,我的徒孙怎这般命途多舛?”
“师伯,您清醒了?”未殊道君有些疑惑。
桦阳道君直起身子,绕着桑玦转了转,他将那堆果子放在了桑玦身边,扯下头上花环,白皙的脸皮上有些羞愧之色。
他朝未殊道君作了一个礼:“多谢师侄收留,我已经安然渡过火劫。”
见未殊道君不解,桦阳道君指了指桑玦:“我徒弟雁回一向不收徒,这一收倒是收了个好徒弟,身带天火,我见此猛然从火劫中清醒,当真不亏。”
对于他人的修行,外人不好多言,未殊道君只是恭喜,然后便询问桑玦的情况。
他们两人虽然都被称作道君,但他是虚名,桦阳道君却是实实在在渡过一劫的一劫道君,所见所闻,千奇百怪,懂得自然比他多。
桦阳道君伸手搭上桑玦手腕,一缕青色灵气绕着手臂就钻入了桑玦的身体,片刻后,他面色不善看着未殊道君。
“师伯?”
“谁给她修行的《清源御女心经》,简直可笑,难不成我的徒儿还是那种千般困苦修行只为找个好道侣的女修吗?”
未殊道君闻言惊愕:“雁回说她资质上佳,所以只修行的中规中矩的《太玄经》。”
“唉,都结丹了,算了,她精气神都衰弱,实在经不起碎丹的痛苦。”桦阳道君也没办法,这孩子身体状况太特殊了。
他说着叹气:“也是我们长辈不好,没有机会好好照应她的修行,这功法好歹也是传奇功法,又适合她的体质,以后的事随缘吧。”
未殊道君也没什么可说的,由于某些原因他的确没多照顾她,但谁知道桑玦会出现如此变故。
于是他将桑玦性格和修行变幻的事告诉了桦阳道君,希望他能有办法,顺便请他给桑玦取个道号。
桦阳道君听了来龙去脉,有些叹息:“倒是不亏,收个徒弟还买一送一。此事乃内因,她现在这情况无法探究,待她修为再稳定些再说吧,大不了算提前分神期了。”
未殊道君默然,分神期虽然是修炼分魂,但跟桑玦这种情况完全不同,师伯有些不靠谱。
说起来桑玦的确算他师妹,任凭现在这个桑玦修行下去怎么能行?他或许该回周天找母亲拿点儿神物回来帮忙让另一个桑玦出来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