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画画天分是安市美术馆都认可的,她怎么可能去抄袭陈沛彤的画,所以那什么富二代和堕胎之类的谣言,既然我校都没有对这些事进行处分,便是查清了没有这回事,就不劳烦局里的领导了!”
“谢谢周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
舒微凉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对着周导师毕恭毕敬地弯了弯腰。
这份恩情她暂且记下了。
不过,今天她最想要做的事情,也终于已经做完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和这些人周旋。
八个老师都认可了她的创作和答辩,以及她的成绩,这就够了!
至于陈沛彤……
看着她僵在后门门口,因腿脚不便且拐杖被人拿走而不得不“沐浴”着全班同学异样的目光,这也就够她受的了!
舒微凉转身离开教室,半个眼风都没留给那几个“教育局”的领导。
“柳儿,我们回家吧!”
在她身后,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英伦风制服,染着锦瑟短发倾斜遮挡了半边脸的“男孩子”猛地站起身来跟着她一起离开。
“卧槽!刚才那个copy得像哈尔似地帅哥,居然是个女的!”
“不是吧?难道她真的是刚才那人说的大小姐?!”
却不料,那一行人不甘心地跟了出来:“这位同学你站住!”
微胖的大叔疾声厉色盯着她瞪眼睛:“小姑娘,你看起来是嚣张得很,今儿个我就把话放这里了,舒微凉是吧,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一趟教育局,可以,你信不信,不管你这答辩是不是能通过,这学籍你都别想要了!”
开什么玩笑。
他堂堂一个教育局主任,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拽得目中无人的女娃子,被人举报校风不良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大喇喇的承认,然后甩手就走,当他不要面子的吗?
舒微凉正要开口,身后的柳儿甩了甩那挡住脸的金发,慢慢地走到了她面前。
“这位大叔主任,我们家小姐现在还生着病发着烧,不方便与你去教育局哟,不过呢,她的学籍这个问题呢,您老就不用操心了,我们舒家的人,从来就没有谁是有学籍这东西的,这东西咱家不稀罕!”
话说,要不是她家大小姐心念念的想要“正常毕业”,今天这种小级别的答辩,用得着她亲自来吗?
微胖大叔压根就没想到跟在舒微凉身后的这个“男孩子”是个女的,柳儿这一开口可吓了他一跳,再仔细一看这姑娘穿得不伦不类,头发也染得像营养不良似地,瞬间就怒了。
“这位同学你哪个系哪个班的?小小年纪不学好,开口闭口就是什么小姐少爷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你家小姐?真当你们家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贵族啊?还舒家……真以为你是临洲府的舒家了?”
这话说出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微胖大叔皱了下眉。
然而还没等他想清楚,柳儿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大叔您可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没错啦,我们就是临洲府的舒家哟!”
……
离开教学楼后,柳儿还在偷笑。
“刚才那大叔脸都吓绿了,我应该及时用手机拍下来的,啧啧……自从二小姐出国留学以后,我就好久都没有出来唬人了!”
见舒微凉沉着脸,她的笑渐渐收敛了,眨巴着眼跟了上去。
舒微凉沉着脸叹了一口气,实际上,她并不想对外公布自己的新身份。
看着这个酷似男孩子实际上内心却非常粉嫩的小丫头,舒微凉眉梢抽了抽——外公为啥非要让他们兄妹俩跟着自己啊!
一想到外公,恍惚间她又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小时候被迫离开家才六岁半,虽然对自己的家还有记忆,但能记住的东西并不多。
她记得姥姥,记得外公,也记得妈妈曾带着她坐很远的车去看他们。
但是在记忆中的外公家只不过是在很远的郊外一个大房子里而已,而且家里就只有姥姥,外公,大舅,小姨四个人。
回到安市以后她也曾想过自己或许还有妈妈家这边的亲人,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家老妈居然就是临洲府舒家的大女儿舒琪麦。
就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啊对了,大小姐,干洗店的打电话来说,您那个从拆迁的房子里找出来的玩偶已经修补好洗干净了,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拿?”
柳儿凑过来,对她扬起手机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