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明亮起来。
妇人环视着四周,没有见到人,便嚷嚷道:“赶紧找找,有没有丢东西?”
丫鬟连忙查看起屋子里的物件来,妇人快步走到供桌边,见东西都好好的,不由松了口气。
那尊和田玉至少也值好几千两银子,是从寺庙里求来的,供奉在祠堂是为了积福,保佑苏家,若丢了,那真的是全府不得安宁。
其实离攸有些不明白,苏家的祠堂为什么要供奉一尊这样的玉器,供奉一尊佛像不应该更好吗?
可偏偏供奉一尊令人匪夷所思的玉器,名义上打着积福,背地里又藏着多少心思,离攸不懂,想必苏秋沫也是不知的。
妇人是当家主母,苏父的原配夫人,全家上下都由她做主,苏母虽有着苏父的一点偏爱,可这日子也不是处处都尽如人意,在苏家受尽了多少白眼,怕也只有当事人知。
待确认没有东西丢失时,妇人才安心的出了祠堂。
但却一个劲的骂身边丫鬟,害自己白白跑一趟。
等她们走远后,离攸才从梁上下来。
小心拉开门,走出去,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人路过。
离攸踏下台阶,隐隐觉得不妙,怎么尚书府一瞬间就如此安静,静得她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祠堂前面只有零散的几棵树,并不可藏人,可离攸却觉得周围隐约散发着陌生的味道,带着丝危险,不由提高谨慎,她的行踪应该是败露了。
来者是谁?
有没有看见祠堂里发生的事?
如果真的让他看见了去,那她留不得他。
手腕轻轻晃动,带着一丝外面不可见的微光,琉璃盘旋着身子,吐着蛇信,都说蛇看不见,要靠物体散发的热量来识别方向,可这种情况也用不着眼睛。
片刻功夫,琉璃便锁定了方向,是祠堂屋顶。
离攸嘴角微勾,是一抹不屑的微笑,不回头,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果然屋顶上按耐不住,传来响动。
下一刻一枚利器径直的朝着她的后脑勺袭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离攸眼里闪过一抹狠劣,没有躲,反而一转身,迎着利器。
屋顶上的黑衣人眸里一片轻蔑,可下一秒她的举动让他惊掉了下巴。
只见她千钧一发之际腾空而起,片刻间将那枚利器踢了回来。
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枚利器已没入了他的头颅。
离攸看着那慢慢滑落的身影,淡淡吐出四个字来,“不自量力。”
祠堂后传来东西坠落的声音。
离攸又扬起那抹不屑的笑,快步跨出祠堂,跃上前面屋顶,回眸看见祠堂后有人惊呼:“死人了。”
随之祠堂后陆陆续续来了人,看来尚书府这夜是不大安宁了,离攸收起微笑,快步走过屋顶,跃出高墙,转眼便出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