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我自然不相信,毕竟前两日你二姐姐还带着九娘来给我请安,两人都是好端端的,我找到你祖母,可你祖母一口咬定是这个说辞,我能说什么?还能说什么了?”
“后来你三姐夫依旧执意要将你二姐姐娶进门,可陈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了,陈家想着退亲,可你猜怎么了?”
“打从一开始,你二伯母给的就是你三姐姐的八字啊!知道的晓得我们傅家是书香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强盗了,呵,怕是连强盗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到了今日,她还记得那日的情形,打从陈少堂知道傅二娘疯了之后,就日夜兼程赶到了京城,抱着傅二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她站在院子门口,见着堂堂三尺男儿肩膀哭着一抖一抖,可傅二娘却一个劲儿挣扎,连他是谁都记不得了……
傅明月朝着傅二娘所居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着伤感起来了,“伯祖母觉得是有人在其中捣鬼?”
傅家长房老太太不予评价,“若是这其中没鬼,当初商议亲事时候的八字该怎么说?而后你二姐姐和九娘身边的丫鬟婆子被打发的一干二净,这又该怎么说?”
傅明月皱眉道:“是,从二伯母的角度上来看,她有这样做的动机,可祖母和二伯父那边。”
傅家长房老太太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傅明月轻声道:“三姐姐有个当侍郎的舅舅,又是嫡女,就算是找不到陈家那样好的亲事,这亲事断然也不会差的。”
“可二姐姐不一样,一般这样的身份顶多就嫁个举人了,嫁到陈家去,咱们这一房更是多了助力!所以站在祖母和二伯父的立场上,不仅不会反对这门亲事,应该还是支持的。”
傅家长房老太太欣慰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我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要叮嘱你一句,明月,要你父亲提防着你二伯父!”
有些话从她嘴里来说并不合适,毕竟她是傅德文隔房的祖母,而傅老太太和傅二老爷是傅德文的娘亲和二哥,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傅明月站起身来,郑重朝着傅家长房老太太作了一揖,“是,明月代替爹爹谢谢您了。”
这世上没有谁要无缘无故对你好的,她知道这位伯祖母有多恶心傅老太太和傅二太太,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不是没有道理的。
傅家长房老太太再叮嘱她几句,就起身走了。
傅明月却是想了很多,今日傅家长房老太太这番话,她并不意外。
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二老爷为何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管了?
到底是昨晚上熬了一夜,脑袋一想事情就昏昏沉沉的,简单用了些午饭,她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先是梦到了傅三娘和傅玉晴姊妹两人刁难他,又梦到了傅二老爷害死了傅德文,最后画面一转,她梦到了顾则淮。
顾则淮掐着她的脖子,声音冷冰冰的,就算是你借尸还魂又如何?我一样找的到你,一样能要你的命!
傅明月尖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
一睁开眼,她就见着松迎撩开帘子,“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被梦靥住了?”
傅明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方才的梦太真了,真的就算是松迎现在站在她跟前,她还是觉得害怕。
摸了摸颈脖,似乎还觉得疼!
松迎只当她不舒服,“姑娘,您脖子上都是汗,要不奴婢差人打水给您洗个澡?”
她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打从姑娘落水之后便时常做噩梦,前些日子才稍微好了些,没想到今日又被梦靥住了。
傅明月洗了个澡,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点,任由着松迎给自己擦头发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阿囡,阿囡,你什么时候给我买烤乳鸽啊?我的病好了!”
若换成了之前,傅明月定会说她的病还没有好,吃不得这般油腻的东西。
可如今一想,傅二娘依旧够可怜了,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高兴吗?
她将念星叫了进来,一张口就是要念星买三只烤乳鸽回来,松迎听了直皱眉,傅二娘高兴的直拍巴掌,“吃烤乳鸽喽!吃烤乳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