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事情才会伸援手、
可好歹他们夫妻四五年,就算是傅明月知道自己当初所嫁非人,可她自诩还是比较了解顾则淮的,知道顾则淮喜欢吃的东西,知道顾则淮喜欢穿的衣裳样式……
她如今并没有别的选择了,只道:“还请侯爷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给侯爷满意的东西!”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在乎与虎谋皮,她知道若同样的情形换成了傅德文,哪怕是傅德文只到她占据了傅明月小姑娘的身子,她有了危险,傅德文怕是会拼尽性命的。
过了没多久,松迎便将衣裳取回来,她外头套了一件薄衫就走了。
等着她下楼,包厢里的氛围好像比方才更加凝重了。
其实在傅明月没来之前,陈少堂也和顾则淮谈起过傅德文的事情了,不过陈少堂说的大多数都是陈少林的意思。
其实本质上,陈少林和顾则淮是同一种人,做大事的人其实都是这般心狠无情,陈少林却还是想替傅德文鸣冤不平。
顾则淮听到这话轻蔑摇了摇头,“看样子是你大哥将你保护得太好了,你以为朝堂上的事情当真这么简单?”
“别说是朝堂上,就连官府断案都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在,想要替傅德文翻案,那人证了?物证了?难道仅凭那傅七姑娘三两句话,所有的事情就能定下了?”
“更何况这米粮丢失一案,证物证俱在,皇上也不得不相信的!如今,老百姓民不聊生,朝堂若是再出事儿,岂不是给了匈奴来犯的机会?皇上,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那您为何还要给明月希望?”陈少堂十分不解,“就算是她小姑娘家家的,没有什么资格和您讲条件,但依照着她的性子,定会拼尽全力去做的!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顾则淮轻笑着道:“你莫小瞧了这个小丫头,这个小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眼睛里藏着的东西太多了,事到如今她还不死心,难道就不够有意思吗?”
“她娘是桂家女,当初桂家那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江南那一带的旺铺,十家有八家就是桂家的,如今就算是落魄了些,可也有一半是桂家的!”
“至于傅德文,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说起来倒是平庸,可他生的这个女儿不是个简单的!”
旁的不说,就说前几次傅明月碰到她的情形,换成一般的姑娘,早就吓坏了。
傅明月倒好,还敢求他帮忙?
他又不是菩萨!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倒是要看看傅明月会拿什么东西同他谈条件!
陈少堂有的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他们这些位高权重者,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自然会不欢而散。
陈少堂岔开了话题,和顾则淮说起了别的话,”此次我来京城,大哥说有些话不方便在信里说,要我转告您。”
“大哥说镇南侯夫人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您就算是不愿与续弦,也得找个人陪在自己身边才是!要不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没意思!”
他大哥还说,若一片土地荒芜了,不是你受着它就能生根发芽的,得移几棵新的树过来……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
再找一个女人吗?
再虚云没彻底失败之前,顾则淮是从来没有过这个打算,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想着亡妻的位置谁都取代不了。
下属总是说他身上没有半点烟火气。
什么是烟火气?
顾则淮不知道,如今他也知道皇上再拿这件事同他做笩子,若……真的要找个人陪在身边,好像方才那小姑娘就不错!
傅明月?
连名字都是一样的,也算是缘分吧!
就算是个摆设,那也得选个合乎自己心意的!
顾则淮的心思一向很多,如今当着陈少堂的面,却并没有表露分毫。
陈少堂斟酌着道:“对了,大哥还说他过上一段时间会来京城,想要看看京城里的情况,大哥还说听到了您和邱家姑娘的婚事……”
“不过是谣言罢了,不必放在心上的!”顾则淮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皇上真的没有这个心思,定会拿出铁血手腕将这件事压下来的。
可皇上没有,他笑着道:“谣言传得纷纷,我知道皇上在想些什么,无非想利用谣言逼着我应下这门亲事!”
“皇上越是这样做,我越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邱家的姑娘并非良配,更何况,如今皇后娘娘膝下还有几位皇子了,若真的卷到这里头去了,以后想撇清就难了!”
“你回去了告诉你大哥一声,莫要因为我的事情担心,此事不足为惧!”
之前皇上将天津卫交给了另一个将军,只是不出半个月,那人却是叫苦连天,只说要辞官,到了最后,天津卫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他的东西觊觎的人多,可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拿走,有没有实力吃下去!
皇上啊,皇上,难道他就没想过是自己扶着他坐上皇位的?若自己想要拉下他来,那是易如反掌!
陈少堂见他胜券在握,也不好再劝说什么。
可顾则淮却是想岔了,皇上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可顾则淮刚回到镇南侯府,就有人禀告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来了,皇后娘娘请他进宫一趟了。
那内侍已经等了他许久,可见了他,面上半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反倒是殷勤道:“皇后娘娘说了,若是侯爷不得空,改日进宫也行,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