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不能怪夏初礼自卑,她自认为比不过顾晚晴和傅靳深在一起的时间。
他们认识了那么久,顾晚晴也不过如此,那她呢?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和宠爱,真的能够维持很久吗?
太可怕了。
夏初礼的身体冷得快要发凉,她钻进被窝里,对傅靳深道:“傅先生,我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我能不能再睡会儿?”
“好,你睡吧。”傅靳深在夏初礼的额头落下一吻,为了不打扰她,安静地走了出去。
夏初礼手脚严严实实地盖在被子里,等着傅靳深彻底离开过后,她突然从被窝里跳了起来,打开了衣柜。
夏初礼的衣柜里有一个专程用来收纳袜子的收纳箱,她翻到收纳箱的最底层,赫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份文件。
这就是她当初亲自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协议上唯一空缺的地方,就是傅靳深的签名。
这份该死的协议,就是她死之前,最后看到的,和傅靳深相关的东西。
“太讽刺了。”夏初礼坐在地上,把这协议撕了个粉碎。
她才不想再看到这种鬼东西。
“我倒要看看,我死也不离婚,他还怎么跟我离婚。”夏初礼撕完,心里莫名的爽快,同时又有一点说不出的空虚。
心里像是被开了一个没有底的大洞,每一寸都带着血。
摸了摸肚子,夏初礼不知道是在安抚孩子,还是在安抚自己。
“没事的,我还有我的宝宝。”夏初礼想到傅老爷子承诺的股份,她深吸了一口气,“妈妈这次绝对会给你争取你应该得到的。”
周围人越是不希望她得到的,她越是要握在手里。
股份才是真实的。
(凌晨,零度酒吧)
司倾宇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地喝着酒。
许是因为他周身的气场太过于阴暗,不少想勾搭他的女人,在看到司倾宇的黑脸过后都不敢上去作死。
“晚晴,我其实一直想说了,阿深他无论如何都不属于你,你这样死磕有意思吗?你是聪明的女孩,不可能……”
“倾宇哥,感情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控制,我从小到大,最在乎的人,就只有深哥哥,我还能够怎么样?我没办法了。”
晚晴说她这么多年最在乎的人只有傅靳深。
司倾宇吸了一口烟,阴沉的眼神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就在这个时候,司倾宇旁边的沙发一沉,一个不怕死的男人坐了下来。
“司少爷,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你的好基友唐子潇呢?”
男人一身黑,搭配着那张邪肆的脸庞,倒是和现在司倾宇的黑暗气场不谋而合。
他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存在。
不等司倾宇回答,这男人便低笑一声,像是想到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
“让我来猜猜,你们怕不是因为一个女人闹翻了吧?”
“这个女人,还是你们求而不得的女人,我说对了吗?”
男人还想继续说,司倾宇便一拳重重地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