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嘴里却还在骂他:“借口,都是借口!”
容景谦把她指着自己的手给推开,拉住她往她屋子里走。
庄常曦茫然地跟着走了两步,只觉得浑身疲懒,竟像什么耍赖的小狗一般突然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我好困……”
她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竟想就直接在这里睡过去,容景谦道:“起来。”
庄常曦耍赖地晃着头:“不了,这里挺好的……”
她把脸贴在冰冷的石桌上,被冰的一个激灵。
容景谦索性把人一拽,强行背了起来。
月色越发清朗,庄常曦伏在容景谦的背上,突然伸手去揉容景谦的脸:“你真的是个人吗?我怎么觉得你不像个人呢……像个鬼。”
容景谦才不理她,庄常曦又突然想起什么,道:“华君远……我确实不能嫁给他。那为什么,姜听渊也不可以呢?啊!!!”
她突然大叫一声:“难道姜听渊也是我的兄弟?!”
容景谦:“……”
他说:“不是,但你们不适合。”
庄常曦怪叫道:“什么适合不适合,那么多人,嫁人前还不知道自己丈夫是谁呢,不也就这么过下去了?你说,我和姜听渊不适合,那我和谁适合?你知道吗?”
容景谦说:“当然。”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以至于本就脑中一片混沌的庄常曦竟真的有些被唬住,庄常曦磕磕巴巴地道:“谁……?你快告诉我,是谁……”
他们路过一片种着梅花的墙角,风拂花香散,庄常曦被弄的意识越发不清醒,她伸手掐住容景谦的脖子摇晃:“谁,谁,谁……”
容景谦咳了一声,把人给扯下来,庄常曦步履不稳地晃了晃,容景谦扶住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庄常曦一愣,随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容景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容景谦没有再说什么,庄常曦又一晃,容景谦扶住她:“我把你送回房歇着吧。”
庄常曦却不肯走,她丝毫没有意识到容景谦的话意味着什么,反而扯着容景谦的袖子同他分析:“你先告诉我,你哪里适合同我在一起?你从小大,都一直是我的弟弟。”
“你有将我当做弟弟吗?”容景谦反问她。
庄常曦一愣,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如果她将容景谦当做过弟弟,那就不会三番四次想要杀他害他。
“那……就算我没把你当做弟弟,可我是很讨厌你的!”庄常曦认真地道,“你是我最讨厌的人。”
“是吗?”容景谦又反问他,虽然语气笃定,但神色却并不是那么淡然,“现在还是吗?”
庄常曦蹙了蹙眉头,说:“是……吧。”
“好吧。”容景谦点点头,“那要如何你才不会再讨厌我?”
庄常曦说:“自然是要待我好。”
她理直气壮地扯着容景谦的袖子,撅着嘴巴叨叨絮絮地抱怨着:“你虽然救我一命,但从来不老实对我说你的想法……你满肚子坏水。而且,你还要娶阿依澜。”
容景谦蹙着眉头说:“我没有要娶阿依澜。”
庄常曦才不理他,自顾自地道:“啊!还有!”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掌:“你!你在静思园,你……你真不是个东西!”
容景谦挑眉:“静思园?不是你错在先?”
“可当时你居然想……你居然想——”庄常曦简直没脸说出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容景谦看她眼神越来越迷离,伸手摸了摸,发现她脑门更烫了,他终于失去最后一点耐心,说:“我不止当时想,我现在也想。”
说完,他捏住庄常曦的下巴,很轻地在庄常曦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庄常曦整个人像是被施法一般,钉在了原地。
月光温柔地照着这个角落,墙角的白色梅花随风悄然落下一片花瓣。
她的第一个吻,应当是何种模样?
应当是在花前月下,带着清香,温柔的吻……
而此时,竟该死的当真有花有月……
庄常曦只觉得脑袋里轰鸣一片,随即两眼一黑,居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