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里打出来的水,更外的凉,沁在手心,一双手,早已通红,浮肿。
望着身旁一堆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能洗完。
瑾玉晃晃悠悠的端着一大盆水。
哐当!
落在傅酒酒脚边,蹲下,为主子抱打不平,“娘娘,你看看,她们也太欺负人了,这些,一天怎么可能洗的完!”哭丧着一张脸。
“好了,瑾玉,既来之则安之。”淡然的坐在小凳子上,敲打着衣物。
瑾玉撇撇嘴,暗道,皇上真的狠心将娘娘这般欺负,要是以后又后悔了,看他找谁哭去。
夜色降临,寒意逼人。
莫大的院子里,独留了傅酒酒一个人,额头冒出点点汗珠,不时的拿衣袖擦拭。
肚子隐隐传来的叫声,还有饥饿难忍,肚子刀搅般的疼。
抬头望着天空,帝棱棹。
她脑海里想的人,竟然是他。
还记得他倒在血泊里最后和自己说的话,他误会她和洛寒的事情,决绝,不给她一点机会解释,直接来最狠的来报复她。
如今,又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帝棱棹,你可能真的已经选择放弃我了吧!
漠然低下头,苦笑。
捂着肚子,好像是月事来了!
冷水泡的太多,寒气入体,脸色越来越苍白。
站起的瞬间,轰然倒地......
一夜,傅酒酒昏睡在了冰冷的地上,天色逐渐的亮起来,傅酒酒悠然转醒,手遮住日光,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嘶!”
傅酒酒倒吸一口气,坐起,身下,一滩的血迹,支撑自己做好,难受的的看向大腿间,眼神晦涩。
当瑾玉一觉醒来,还不见自家娘娘,出来寻找,就发现,娘娘从地上爬起来,走进,第一眼就确认了,“娘娘,您这是......流产了!”
吓得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蹲下,手脚无措。
娘娘和皇上在一起这么久一直都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不会就没有了!
有那么片刻,傅酒酒真的以为自己有孩子了,这就是孩子的血,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有孩子。
手抓着瑾玉的胳膊,缠绕着,唇色苍白,“瑾玉,不是流产,只是月事,你扶我起来......”
管事嬷嬷最后望着底下一片的血迹,有些人性的放了傅酒酒的假,让她休息两日,两日之后,不管身体如何,必须起来。
......
这件事,也在宫女们以讹传讹的八卦下。
在后宫传开。
曾经的皇后娘娘,贬到浣衣局之后,在宫人的折磨下,流产了!
有人开心,有人惋惜。
这个消息在承德听到后,完全是吓软了退。
完了,真的完了。
现在是皇上想不起来,等皇上真的想起来了,那不是所有的人,都活不成了!
这个消息,承德不敢告诉帝棱棹,更加告诫了所有的宫人,不许在皇上面前说一一句。
可是最后,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听说了。
但是皇上的反应,超出了承德的料想。
继续坐在龙椅上,拿过奏折,只是淡淡的说,“没了也好,不是被贬为宫女了嘛!有了孩子,到时候,头疼的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