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承德焦急的扶起地上的人,“您小心点。”
帝棱棹反手抠在承德手腕上,死死的硬是抠出了血痕,慌、急、恐的望着承德的双眼,“你告诉朕,那是酒酒对不对,我的酒酒就在养心殿等朕,她在等我。”
承德心头一震,忙是点头,“是,那是娘娘,娘娘在等您,您快点起来,我们回去陪娘娘。”
帝棱棹又像是发了疯,猛的推开承德,“你骗我,都在骗我,那不是酒酒,那根本就不是酒酒,酒酒......死了,她死了.....”
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不断往前走,看去好不凄凉,悲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皇上,如果你知道是今日的结果,当初,你还会送娘娘出宫,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
承德拔腿追上去,“皇上——”
帝棱棹疯疯癫癫的跑到了玉清宫,皇上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的,不是吗?
不然不会将那位酷似娘娘的人养在养心殿,这里是他和娘娘唯一拥有快乐的地方。
帝棱棹坐在玉清宫的门口,抱住大门,迟迟不愿离去。
看的人,好不心酸。
凉凉的一夜,从黑夜坐到白昼,皇上始终呆滞的望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一个动作维持了整整一夜。
“皇上,我们该回去了!”承德忍不住的提醒。
帝棱棹才缓缓起身,回了养心殿。
一夜没有见到帝棱棹,路韵熙还是不习惯的,虽然他平时很恐怖,可是他真的很宠她。
盼望着,路韵熙在门口看到帝棱棹,很是欢喜。
可是今天,没有预计的关怀,没有他的宠溺。
帝棱棹确实冷眼上下的看着她。
她们很像,真的好像,一直分不清,可以说,不想分清的人,是他自己。
“承德,赐死,手脚干净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皇后娘娘出事,皇后就禁足在养心殿,日常照旧!”
冷漠的迈开步伐,准备离开。
耳朵不聋的路韵熙,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赐死自己,他一直都是很爱自己,很爱自己的,就算那个人不是真的自己。
用力的上去抱住帝棱棹,毫无预兆,结果,被帝棱棹一掌打在地上,“梦该醒了!”
清冷的一句话,不知道说给她听得的,还是自己。
踏着步子,在路韵熙无尽的哭嚎中,离去。
路韵熙撕心裂肺的哭叫,换来的不过是太监执行的死刑。
帝棱棹绝望的闭上眼,终于,什么都了结了,连最后,他一点念想都没有。
世人都以为皇后娘娘足不出户,安好的养在养心殿。
却不知,那里早已空如行设,不过留下的只是几位宫女太监。
“咳咳咳!”帝棱棹不断咳嗽,剧烈的身体晃动,忍不住的掩手遮住。
一股湿热,喷洒在手心。
帝棱棹颤微的移开手掌,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扬,酒酒,时不时,我的时间也到尽头,该去陪你了。
你是恨我的吧!
恨我对你的绝情,恨我,在最后孤独无助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连最后你的尸首,我都没有给你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