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酒和他在车里保持着距离。
帝棱棹看上去确实很难受,额头冒着冷汗,唇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傅酒酒硬生生的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偏过头,看向窗外。
耳边是不是传来他难受的呻.吟,傅酒酒心态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强硬,强硬......
默念,不要多管闲事,不要多管闲事,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要管他,不要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傅酒酒要点脸,不要太犯贱。
所有的意志到了最后还是抵不过心中那最深处的声音,傅酒酒凑过身,覆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真的发烧了。
手把在他的手腕。
有时候不知道,总比知道了要强。
可是——
帝棱棹的身子,早就垮掉了,他.......
傅酒酒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视线触及在他的脸上。
他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身体如此虚弱,羸弱的如同出生的婴儿。
惊恐的再次把在他的手腕上,就这样的身子,不好好调养,活不过明年。
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傅酒酒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捂着嘴,阻止自己的哭声。
他当初撵走自己,不该过得很好吗?
自己突然想起,他早已认出自己,他真的身患重症,需要她的帮助。
所以......所以......
突然间,对自己如此之好,不过是为了治好自己的病是吗?
刚刚她还在为了他的病伤心,转眼,好似一切都变了。
抹掉脸颊上的泪水,强硬的做到一旁。
心酸的难受。
怎么可以如此对她,可笑,真的好好笑。
傅酒酒也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真的可以看着他死去,不管不问。
答案连傅酒酒自己,都不知道。
她可以不治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没有他的残忍。
掀开前车帘,凝重的说道,“你家皇上高烧不退,军队里有没有大夫,再不看,他可能就在路上见阎王了。”
承德眼神一滞,慌的立马钻进车,果然,皇上身上好烫,想起娘娘不就是大夫,“娘娘,你不就是大夫,你给皇上看看呀!”
娘娘的医术比任何太医都好,可是却见傅酒酒原来他们,撇开头,“.......”
意思在明确不过,原来一个冷漠起来,可是做到至极。
最后承德叫了向南,去叫了随军的太医。
帝棱棹的病情总算是控制下来,傅酒酒坐在一旁,从来就没有想过搭一把手,别说,喂昏迷不醒的皇上。
承德看的心寒。
她根本就配不上皇上一颗痴心。
傅酒酒的漠然,在帝棱棹清醒后见的清清楚楚。
心中的苦涩、酸疼,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是刻苦铭心的烙印。
或许他都不知道,傅酒酒到现在身上还残留着曾经鞭子,狠戾打在身上的痕迹,凭借她的医术,完全可以去除。
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要忘记曾经的屈辱,那是她的傻。
这些统统摆在傅酒酒面前,让她如何去原谅一个曾经伤害自己至深的男人。
别说他现在对自己这般好,还是有目的的。
躺在马车里的他,虚弱的开口,想要和她说句话,“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