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像一个干部。”
“啥?干部?”我就笑了。
“你这样正派,咋不像个干部呢?”陆静还说得一本正经的。
不过,她还是对我住涵洞表示吃惊,问我是不是遇到啥难事儿了,还坚持要去看看。可我不让,我就让她在这儿等着。
很快,我就回了涵洞,将车支了个敞篷,蹬着车,套了雨衣就出来了。
“进去。”
陆静就乖乖地往里一坐,这样飞扬的大雪就落不到她的身上了。我一边骑车,一边用手呵着气。陡然地,我就想起我爹,我送我爹去车站时,是对天对地发过誓的,这辈子一定要混个出人头地,要不一辈子不回老家。
天虽然冷得彻骨,我虽然穿着单薄,但我身上没有一点的寒意,寒冷和挫折都是催我前进的动力,我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的。
一路上,女人的话就有点儿多。和我猜的一样,女人工作稳定,是事业单位的职工,环保局的。女人的年龄和我一样大,都是属狗的。因为去朋友家聚会,回来晚了,没找到车,就打算走着回去,没想到半道儿上被混子盯上了。
她的名字叫陆静。
陆静可能也喝了点酒,虽然没到醉的程度,她打开了话匣子:“我老公呢,是个做工程的,包工头。一年都在外,也回不来几次。他有了钱,就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儿,我和他的婚姻啊,就是形同虚设。”
这么一说,我就有点儿怜悯她了。陆静是婚姻里的受害者,我刘射也是啊。
“那……你有孩子妈?”
“没有,他都不回来,我哪能怀孕呢?我呀,是随时都做好了离婚的准备,就等着他开口。”
陆静和我说话,一直都是柔声细气、轻言巧语的,很婉转,很舒服。这样的女人是有点儿内涵的。我就和她辺轧马路,辺聊天儿,总算将她送回了家。
陆静家住附近一个小区,她住一楼。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头发稍儿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上,我就有点儿痒痒。
我的心里,又涌起了王霞的影子。
“大哥,不如进去坐坐?”陆静邀请我。
“别叫我大哥,咱俩同岁。你要高兴,就叫我名字吧。”我习惯了王霞叫我大哥,如果是别的女人叫,我会不习惯。好像这个称呼是我特地为王霞保留的。
“好,那我就叫你……刘射。”陆静对着我莞尔一笑,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这看得我心里一暖。自从王霞走后,就没女人这样对我笑过。
“我……还是回去吧。”
“别,进来吹会空调。哎呀,你的身上脸上,都挂着冰花呢。”陆静不由分说,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进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