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回答:“威逼加利诱,还是未说实话,他妻子一直在哭,他却似乎咬定了牙关就是不说实话,但是,依旧套出了一些别的。”
灵犀便问:“套出了什么?”
连翘:“比如当年陈淮生打开城门后国灭,楚绝尘是以什么方式归还他家人的,以及,府中既有晋国皇族灵位,为何敢让楚绝尘随意来庄内查探。”
“据我查探,茯苓茶庄外确实有一批楚绝尘的人在暗中监视着,可是,他们监视的并不是陈淮生一家,而是那些身份可疑出入茶庄的人。”
楚嶙峋负着的手指收紧:“这便是保护了。”
追风:“而且,陈淮生说当时城亡后,楚绝尘便将他的家人一同带回了楚国安置。”
楚嶙峋目光里有些冷然:“若是本王想要灭掉一个国一座城,为了不留余孽,定会连陈淮生一起灭口,哪里还会像如今这般还保护着他?”
追风点头,又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递到了灵犀面前:“属下猜这个东西姑娘应该认识。”
灵犀结果一看,手中是一方残破的将军令,点头:“这是御林军副令,是陈淮生象征身份之物。”
“他到如今,都是贴身藏着的,如此看来,他对故国依旧是怀有深情的。”追风此时说:“可是一提到当年囚困他家人令他打开城门之人是否只有一个楚绝尘时,他一开斩金截铁,但后来便干脆不说话了。”
灵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摸索着手里的令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转头看向连翘:“晋国军规,副将敕令开城门,是否要将此令牌交于主将用于传令?”
连翘此时一楞,脸色一白:“副将之责看守城门,若是白日开城门只需亮令牌,但过了夜半子时后若是要开城门,必须用副令请的将军主令,方可开城门!”
“当时宫变之时是丑时,早已过了他可以独自开城门的时刻,那么----当时没有主令,城门是如何开的?”灵犀眼中犀利一片,甚至有些灼烈。
连翘恍然哭笑:“在那个时辰若是他将副令交上请主令开城门,我父亲必定会亲自前去一看,但是当日晚直到楚军杀进了皇城我父亲才知道消息的,陈淮生骗了我们---当时,城门守卫若没有看到主令,绝不可能开城门的。”
“那么----城门是如何开的!”灵犀惊愕的身形一晃,身后的楚嶙峋轻轻扶住她,面色冷冽的看向追风:“当年楚绝尘前往晋国求亲,是否由星天监算过天命。”
追风点头:“是算过的,而且,还是皇贵妃亲自主持的。”
楚嶙峋此时眼中冷漠更甚:“追风,你跟我出去一趟。”
追风听后,立刻点头。
灵犀恍然看着他:“殿下-----”
“我很快回来,放心,我只是去查证一件事情而已。”楚嶙峋说完,便带着追风在暗夜里离开了。
连翘此时脸色的惨白还未褪去,她问:“当年,陈淮生没有能力开城门,那么,打开城门的会是谁?”
灵犀目光里尽是血红:“谁有能力单凭自己一声令下,无需令牌与皇命,便让守城士兵打开城门呢?”
“------”连翘似乎顿时浑身僵硬了,她捂住唇摇头:“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