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皮疙瘩,背后仿佛有阴风阵阵飘过。“喂,你有没有觉得很冷....”她转头看邵凛空,对方的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缕血丝,乍看和恐怖片里的死人一模一样。
“啊——啊!!”
邵凛空把喝了一口的番茄汁咕咚放到桌上,把灯打开。“你小声点行不行,万一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强暴你了。”
她这才看清易拉罐上画着的番茄标志,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你好歹先吱一声啊。”
邵凛空把遥控器拿出来关掉电视,“不看了,你的叫声比鬼片恐怖多了。”他伸了下懒腰,“我要去睡觉了,随你便吧。”
唐允当然不敢接着看,恐怖片这种东西绝对能名列她害怕的的东西前十名了。而鬼,灵异,惊悚这几个词是她在看电影的时候永久屏蔽的词汇,大学寝室里半夜有人说梦话都能把她吓炸毛,更何况是异次元的诡异生物呢。
她心有余悸的把房门锁好,窗帘拉好,镜子也用东西遮住,猛一看像是什么阵法。据说镜子属性为阴,半夜里如果凝视的话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的手停留在那块遮住镜子的毛巾上,想起了那个七窍流血的女主。
门就在这时咚咚的敲响了。
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谁啊?”
这时候所有人都该睡了吧,会有谁来敲她的门?
门外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的空若无物。
她蹑手蹑脚的靠近门框,万一门外是徘徊的幽灵,朝她伸出爪子怎么办.....听说这种房子最爱出问题,别墅都是闹鬼高发地....
“是我。”门外有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她长吁了口气,不过马上又绷紧了神经。“你是谁?”
邵凛空不是早去隔壁睡了吗,万一门外这个是冒牌货怎么办?
“我!你老公,结婚证上的法定夫妻!”门外那个声音开始抓狂,“你的脑子被驴踢了几次啊?我真想见见那头驴....”
她把门拉开,“你才被驴踢....唔!”
扑面而来的是整床的被子,劈头盖脸地蒙在她脑袋上,上面还附有疑似荷尔蒙沐浴露香水等等夹杂的的不明气息。她咣当倒地之前看见邵凛空靠在门框上含义不明的脸,表情很是微妙。
“啊,那头驴被蒙倒了。”
事实证明在恐怖片的害怕程度上,有人比她严重得多。就比如邵凛空,这个硬撑着害怕还死鸭子嘴硬的货色。看见屏幕上七窍流血的女人吓得把喝进去的番茄汁都喷出来了,这种胆子真的比她强?
邵凛空披着被子和她保证,“我只是借宿一晚....卧室里全都是杀虫剂的味道不信你去闻!”
唐允:“....喔。”
“我没有害怕,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怎么会害怕这种小儿科呢。”
“....喔。”
“不要关灯啊,不要关灯。”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发抖的邵凛空,“可是你躺在我的床上,还有你抖得很厉害哎。”
“我得了流感。”对方仍旧死鸭子嘴硬。
“这是夏天啊....”
“那就是热伤风。”鸭子的嘴依旧死硬,“你不要过来,就睡在那里就可以了。我可能会传染给你的....”
她把被子铺在那张只能容纳一人的沙发上,无奈的躺下来保证不去和邵凛空争那张床。“这样可以了吧?”
其实对方得了禽流感还是热伤风并不重要,她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能监督邵凛空打完点滴的问题,连为什么中暑要坚持不懈的打盐水都没想过,可能就是医生有医生的道理吧....
唐允躺在狭窄的沙发上,几分钟内就睡了过去。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秒针滴滴答答的在表盘上滑动着。除此之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她睡着之后,邵凛空从床上翻下来,满脸不习惯的去拉开自己卧室的门。里面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杀虫剂味道,但那并不是他忍受不了的原因。
卧室里有一台小冰箱,那是他自己放东西用的。一个大男人吃零食听起来很矫情,因此里面只是放了些酸奶和饮料之类的流质食品,还有几个三明治。他迎着呼呼的冷气往里探,抓出了一小袋糖球。
形状有点像小时候医生给的那种,莹白色的小药丸,满嘴砂糖味道。他塞进嘴里,随后又后悔的想要吐出来。
卧室的门还开着,脸上敷着面膜的女人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他。夜色撩人,但是这一幕才真正的吊诡。
他拍着自己的喉咙,满脸不适感,想把那粒糖球里面挤出来,但是事与愿违。江美香靠近他,近乎懊悔的叹了口气。“明天去医院把药输完好吗?我联系了医生,确保那个药能让你的反应是阴性。”
如果是阳性,那么他的人生就会被板上钉钉,从此多了一个挥之不去的污迹。虽然那听起来没什么,富二代子弟里堕落的也不在少数,但那可是她的儿子。没有母亲愿意让自己儿子饱受指责,活在别人的议论里。母性促使她干出了包庇的蠢事,但只有爱是真的。
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东西。
“你还是那么爱瞎操心啊。”邵凛空捏住脖子,糖球沿着食道落下去,一点点回归虚无。“妈。”